“額娘，兒子不孝，冇能趕回見你最後一麵，兒子在這兒，給你嗑頭賠罪了。”蒼澤跪下，一個又一個地嗑著頭，滿屋子的人，除了豐離，也全都跟著跪下了。

豐離深深吸了口氣，“阿瑪感覺，祖母當真是死在燕回的手裡？”

“阿瑪，阿離說得對！”流舞對豐離向來是自覺標崇拜的，是以也擁戴著豐離的話，澤福晉無法地颳了流舞一眼，流舞挺著小胸膛道：“本來就是，阿離不管說甚麼做甚麼，向來都是對的。並且這件事還是乾係著祖母的存亡大仇，豈能如此草率地認定，還讓祖母身後蒙羞。”

“皇貴妃，皇貴妃，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薨了，皇上要你馬上回京！”

端獻是中毒而亡的，在冇有查出本相之前，天然也無人提及她的葬禮。可查了整整三天，府裡挖地三尺都冇有找到半點依蘭的陳跡，倒是在餘慶部下帶回一具屍身上，發明一個荷包中，帶有依蘭的陳跡。

三月的天，腐敗未過，天空昏昏沉沉的，一聲聲鐘聲因蕩在都城，倒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凡事皆要證據！”蒼澤一句話作了定論，豐離深深吸了一口氣，澤福晉也看了信，她看到豐離那連包紮都未曾的傷口，已從流舞的嘴中問出豐離傷口的由來。想豐離幾近是端獻一手帶大的，與端獻的豪情自是非常親厚，她要如何接管，端獻竟為了留住一個男人而被一個男人殛斃。

“好，阿瑪隨我來！”引著蒼澤入了正堂，澤福晉亦哄好了流舞跟上，端獻的棺木放在中間，真正看到端獻的屍身時，蒼澤才曉得，路入耳到的動靜是真的，懷胎十月生下他，把他扶養長大，教誨成才的額娘是真真不在了，不在了。

“你祖母不在了，你身居高位，多少人想揪著你的把柄，阿瑪護不住你，隻能儘量地不給你添亂！”蒼澤深吸一口氣地說，算是對方纔所做所為的解釋。豐離豈是不知，既然蒼澤不能與她論骨肉親情，那便非論吧。如許，對蒼澤也好！

蒼澤見豐離神情固然苦澀，總償還是認了，心頭大石，落了一半。想到方纔看到地上燕回的屍身，“他為何也死了？也是中毒？”

豐離怔怔地看向蒼澤，蒼澤深吸一口氣，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氣忍住上前抱住他的小女兒，問問她過得可好，這額頭的傷又是如何來的。可這是都城，不是科爾沁，他的母親方纔中毒身亡，在這座都城裡，他的小女兒是天子的皇貴妃，而他，並不能成為小女兒在都城好好活著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