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長得濃眉大眼,一看之下,倒與流舞甚是相像,隻是此時他滿頭大汗,明顯是跑得甚急過來的,跟在他的身後,另有三四個服飾與他類似的男兒,最長的,也有二十歲擺佈。見到葉赫那拉氏,四人齊齊抱拳存候,“額娘。”
雖知豐離性子並不喜與人靠近,葉赫那拉氏還是將豐離摟在了懷裡,“阿離啊,進了京,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啊!額娘冇本領,你們將來如何,額娘也許都幫不上你們,可你們都要記取,不管何時何地,額娘總在這裡,就算天塌下來了,你們都要想著額娘在這兒等著你們返來。”
“額娘,你彆擔憂,進了京,我們不會虧損的,隻要阿瑪和哥哥們安然無恙,都城裡不管是誰,都要敬著我和姐姐。更不要說,另有祖母,終歸,太皇太後老祖宗,那也是祖母的親額娘,隻要我們冇有觸及她的底線,她總會要表達美意的。”豐離反轉地安撫著葉赫那拉氏,葉赫那拉氏瞧著豐離安靜無波的眼神,心中一陣輕歎,她這女兒自小靈巧聰明,她常聽著丈夫誇獎,但是,她老是驚駭,怕應了漢人所說的一句,慧極必傷!
“額娘讓我們來,是有甚麼叮嚀嗎?”豐離端了一碗奶茶遞到葉赫那拉氏麵前,對於這位母親,她是由衷承認的,她還記得,剛穿來那會兒,有一次她建議高燒,當時她那祖母不在科而沁,科而沁的大夫直說她怕是活不成了,是葉赫那拉氏不眠不休地照顧她一天一夜,這才把她的小命救了返來。她豐離向來是有恩報恩,旁人待她一分好,她還人三分情兒的主兒,也是因著葉赫那拉氏的至心對待,她才垂垂地融入了這個天下,漸漸地接管了這一世的家人,享用著這一世淺顯的幸運。
“那我去,我跟祖母進京。”孟和毫不躊躇地搶著答覆,年長男兒盯著他半響,剛要開口,豐離卻已經道:“你進了京,就成了真正的質子,這一輩子,你都要留在都城,再無重返科而沁的能夠。如許意味著甚麼,五哥你想過嗎?”
葉赫那拉氏抿了抿唇,拉過了流舞抱在懷中,並不言語。但是內裡傳來了一陣快重的腳步聲,然後帳簾被掀了起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跑了出去,“額娘,額娘,我剛返來就聽哥哥們說,祖母要帶著舞兒和阿離到都城去,是不是真的啊?”
“舞兒,阿離啊,過來,額娘跟你們說說話。”葉赫那拉氏一邊叮嚀人清算東西,瞧著流舞和豐離走了出去,招手喚她們過來。流舞飛撲上去摟著葉赫那拉氏撒嬌地直叫額娘額娘,直叫得葉赫那拉氏一顆心都要酥了,又想著再過幾天就要見不著她們了,這內心又是一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