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第1頁/共2頁]

“聖上待我家娘娘至心好，好到骨子裡頭，”青瓷接過食盒，誠心道，“昨日娘娘隻說了一句想吃西瓜，這寒冬臘月裡那裡去找，不想午間聖上就真送了西瓜來。”她語氣中儘是欽羨，接著說，“來日我家娘娘成了後宮之主，我便求個恩情，讓我家娘娘跟聖上討情，把若妃娘娘從冷宮裡放出來。”

“若妃？宮裡有這麼小我麼？”段靈兒說，“啊，紅檜鷓鴣，我最不喜好吃這個。”

與此同時，鳳鳴閣外，一名宮女提著飯菜食盒，姍姍而來。那宮女麵貌並不超卓，唯獨眉心一點硃砂痣分外妖嬈，襯得麵龐亦有幾分色彩。

“姐姐不出去坐坐麼？”

過得半晌，天子執筆不住勾畫，陳忠微微踮腳去看，見獻帝並未聽文武百官爭辯，而是以硃筆在奏摺的空缺處勾畫，未幾時，一嬌俏女子側臉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姐姐嘉獎，”青瓷小臉兒通紅，“姐姐此來但是有事？”

“娘娘不愛吃這個，”小丫頭嘟囔道，“聖上如何還會送來呢……”

“青瓷？”段靈兒問，“剛纔跟誰說話呢？”

小丫頭對當年之事毫不知情，小柔眼角抽搐，不動聲色地嘲笑道，“那敢情兒好。”

“天然有事，”小柔莞爾，“方纔聖上叮嚀小陳公公給你家娘娘送些午膳，但是他公事纏身，有些脫不開，恰走到冷宮門口兒，就托我走一趟。”

“非論改叫甚麼，也是我們自家姐妹，”小柔道，“你是陳總管從若妃娘娘宮裡選出來的，咱宮裡那麼些人，天然是感覺你好才選你。”

“甚麼菜？”她靈兒去掀那盒蓋子，一邊問道，“你疇前還去過彆的宮裡麼？”

“送隻烤雞到鳳鳴閣，”獻帝說，“要大。”

“好，”小丫頭蹦蹦跳跳地走了，走到殿門口時，俄然轉頭問道，“若妃娘娘還好麼？”

“是疇前宮裡的一個姐姐，小陳公公托她給娘娘送菜呢。”

“頌風mm，”提籃宮女招手道，“這裡來。”

連日罷朝，現在剛過了正月十五，文武百官便攢下頗多奏摺，朝堂上物議如沸，擺佈諫官就虎威軍昭雪一案唇槍激辯，互不相讓。

小柔被嚇出一身盜汗，連連道，“好，好，我先走了。”

小丫頭見了熟人非常鎮靜，“小柔姐姐怎有空來了，我現在改叫青瓷了，聖上賜的名兒，姐姐彆叫錯了。”

獻帝沉默地聽著，陳忠頭一次服侍早朝，謹慎非常，不時重視著天子的神采，謹慎記下每一次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