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人來了。”
卿月俄然靠近蘇無念朝他勾了勾手指,蘇無念立即會心的湊過身來,隻聽卿月抬高了聲音在他耳旁說了幾句,他的神采先是訝異,隨後漸漸規複了普通,卿月話音才落,他便微微搖著頭很有些遺憾的撤去一子:“蜜斯所言鄙人真是不知。”
“是。”蘇沫領了號令眼也不眨,毫不遊移的便發揮輕鬆閃到了攬月閣門口,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守著。
卿月漸漸的踱至桌邊也不號召蘇無念便自顧自的坐下,隨後懶懶的自棋簍子裡抓了一把玄色的棋子在手中把玩,語氣慵懶又隨性:“二公子隨便。”
“甚巧,我也有些事想要問問二公子,即便如此,不如我們來賭上一局。”卿月朝蘇無念挑了挑眉,笑得一臉的莫測高深,就彷彿是獵人緊緊的盯著本身的獵物似的,“我們輪番問對方題目,被問者可自行考慮是否要答覆對方的題目,隻是如果被問者不答,那麼這棋局上便要去其一子,最後贏者可讓對方為其辦件事。”
“是。”
隻見卿月將手中多餘的黑子悉數拋回了棋簍子裡,一雙鳳眼半眯,笑得分外暢懷:“二公子,承讓了。”
“公然還是蜜斯棋藝高深,鄙人輸的心折口服。”輸了棋局蘇無念也不惱也不悔,他朝卿月抱了抱拳,一雙眸子笑得如春日暖陽般暖和。
蘇無念緩緩落下一子:“如此貴重的東西,鄙人實在是惶恐之極。”
“二公子果然是個善心的人。”卿月舉起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揚,向劈麵的蘇無念致敬。
“二公子此言差矣。我既執黑子,天然便是先手。”卿月纔不睬會蘇無念那副調子,無窮風情的執起一子緩緩落下,“現在這陌城謝蘇兩家勢均力敵,不知蘇府有何籌算?”
這類事曆朝曆代都在不斷的產生,乃至連罘彝族也是一樣,每一代君王的王座都是由多少的鮮血、白骨、冤魂鑄就而成的,而她便是君王手中的利劍,替君王肅除統統的停滯。
“奴婢辭職。”銀香偷偷的不著陳跡的打量了兩人一眼,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蘇無念手執一枚白子,朝銀香拜彆的背影多瞧了兩眼,微微擰起了眉,思考了半晌後他落下一子,朝始終立在花廳口候著的蘇沫叮嚀道:“蘇沫,你去門口守著,如有人來立即回稟。”
多麼哀思!她也好,蘇沫的父親也好,其他的君侯將相也好,不過都是上位者追逐權力和慾望的棋子罷了。
“也就這麼兩件搬得下檯麵的東西。”卿月涓滴不覺得意的又落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