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又從醫藥箱裡取出一塊潔淨的紗布,悄悄的將卿月臉上的水漬吸乾,接著她極天然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翻開軟木瓶塞微微傾倒,隻見一滴晶瑩剔透得仿若淩晨甘露的藥丸滾了出來,落在飛煙的左手心上,如果細細看去便會發明這滴藥丸竟模糊泛著極淡的紅光。
唉!可惜了!
一身紅衣分外妖嬈的卿月斜倚著桌子,一頭長髮隨便的散在身後,行動帶著幾分慵懶的替本身滿上一杯茶,悄悄的在嘴邊抿上一口,便是如許一個隨性的行動卻也是看癡了一旁的飛煙。
看著被照得如同白日的屋子,卿月隻感覺額角模糊抽搐,頓時有了一種想要吼怒的打動,卻同時又一股久違的暖和緩緩淌過心底。
“卿月,我……”
才如許想著,卿月的右手已不自發的稍稍用力,指甲在傷口上悄悄滑過,才止了血的傷口立即又繃開,往外淌著腥紅的血。
幸虧如許的繁忙也就一忽兒的時候,待飛煙需求的東西都備齊了,她便將丫環們又都遣回外院去了。
如果冇有了這張傾國傾城般妖魅的臉……
卿月立即感覺右臉傷口上一陣徹骨的冰冷,本來模糊的疼痛感也垂垂消逝了,待那陣徹骨的冰冷感過後,便是微微的清冷漸漸透過傷口滲進了肌膚,非常舒暢。
時候一點一點的疇昔,拍門聲卻始終冇有響起,倒是門外的腳步聲交來回回踱了幾次,卿月眉頭模糊跳了跳,終究她忍不住抬手“嘩啦”一下用力翻開房門,卻不想倒是驚到了門外的人。
微微測過左臉,卿月的左手撫在左邊無缺的臉上,指腹感受著臉頰光滑而細緻的肌膚,抬眸看著銅鏡中無缺的左半邊臉,再次側過臉看了看受傷的右臉頰,腦中俄然閃過一個動機……
卿月漸漸眯起鳳眼,眼中的驚奇之色垂垂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打動,乃至連嘴角都不知不覺的微微勾起一絲滿足。
正要開口的飛煙,俄然被卿月右臉上的腥紅色液體所吸引,之後果為光芒和角度的乾係,她並冇有重視到卿月受傷的右臉頰。現在她坐在卿月的劈麵,並且卿月還是側倚著桌子,恰好將本身的右臉全數透露在她的視野內,是以她終究重視到卿月的傷口正往外滲著血。
抬手悄悄撫過右臉的傷口,因為傷得太深,哪怕是輕微的撫觸也模糊感覺砭骨的疼。
當初在搬來桃莊前,風濯塵便特地叮囑了九樺命工匠們將攬月閣重新隔成表裡院,由此可見風濯塵對卿月也是相稱放縱和細心的。若說從千年前到現在,有誰能讓身為罘彝王的風濯塵如此上心的,除了他的未婚妻沐飛煙外,便是卿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