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木筒,道:“你先把這個東西拿走。”
身後傳來李靈鳴哈哈大笑的聲音,分外刺耳。將軍府嫡孫,這麼小便學會作弄於人,長大定不會有甚麼出息,指不定跟齊恒遠朋友的兒子一樣,作威作福,欺善怕惡!我如是想著。
胖男孩眼神亮了,他不懷美意的將木筒伸向我,道:“你怕它?”
木筒內裡裝的,是一向看上去非常噁心的蛐蛐。
我沉默,思慮著我該如何一句概括與李宣瞭解的過程,總不能把母親弟弟的事情說出來吧。
胖男孩愣住腳步,搖了搖手中的木筒,道:“你答覆我的題目,我就不過來。”
我點頭。
他卻道:“你哄人!”
“你來將軍府做甚麼?”
“能夠是將軍府的奴婢。”
我緊緊盯著木筒,道:“我不曉得他為何帶我來這,他說他是我孃舅。”
我瞪大眼睛,問道:“你也姓李?”
我身子向後傾去,最大程度闊彆胖男孩手中的木筒,驚駭道:“快,快把它拿開。”
這句話說得我愣住了,頓時不曉得如何答覆他。
胖嘟嘟的麵龐湊到我麵前,逼得我不得不昂首看他,他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對我道:“你跟我說句話,我便讓她們給你籌辦好吃的。”
我心道,公然是小孩子。
我站起來,跑到房間另一邊,眼睛緊緊盯著男孩手中的木筒。
“誰帶你過來的。”
我伸頭一看,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小叔為何帶你來將軍府,你又是如何與小叔熟諳的?”說完作勢要從婢女手中拿回木筒,雙眼望著我,彷彿在說,如果你不奉告我,我便將蛐蛐丟你一臉。
想了想,我道:“是李宣帶我來這的。”
我躊躇了會,才答覆:“李……言。”下認識的,我借了李宣的姓。
小小年紀便以此威脅彆人,被威脅的那小我還是我,一刹時,我對這個胖男孩的印象差到了頂點。我一麵想著如何答覆他,一麵又期盼著李宣從速到來把我帶走。
“你也姓李?”
胖男孩見我不說話,舉著木筒朝我走過來。
非論他如何喧華,我都不為所動,時候一久,他也覺無趣,便淡定下來。
胖男孩看了我半響,纔不緊不慢地將蓋子蓋上,道:“不想我把它丟你身上,你就奉告我,你是誰?”
冷哼一聲,還是不說話。
見我愣住,李靈鳴一副戳穿彆人謊話對勁洋洋的模樣,他持續道:“你說實話,你是如何熟諳我小叔的,又如何進我將軍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