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2頁]
“舅……舅?”
“我未曾騙你,我說過,過兩日,我會帶你見證齊恒遠的婚禮。”
“房間裡和我說話的也是你?”
我嚥下一口飯,哽嚥著衝他喊道:“既你是我孃舅,為何你不救母親!”
“未曾聽我母親說過她有胞弟。”
“我並不住在此處,我住京都,待我趕到此處,她已經去了,還好我找到了你。”
我將銅鏡推開,道:“這裡是那裡?”
我艱钜地抬啟事抽泣而紅腫的眼睛,啞著聲音問:“你們是誰?”
我伸手按了按持續疼痛的胃,看著劈麵的男人,道:“明天是你救了我?”
他向我伸脫手,嘴角扯著淡淡的弧度,道:“過來。”
一夜未眠,我看著陽光一點點的透進房來。
卯時初,雞鳴,我還活著。
一人將木桶放到架子上,道:“奴婢小翠。”
活了十年,我向來冇見過,如許的男人。
“是。”
他道:“二十年前,玲禮,不,當時她叫李沐言,那年她八歲,一場大火讓她消逝得無影無蹤,父親母親皆覺得她葬身火海。未曾想到三年前,我因公路子此處,遇見了她,與她相認後才知她早已嫁人生子。那場大火後,她被帶到了不熟諳的處所,展轉來到了闊彆京都的淮水城,在城中艱钜儲存,直到遇見齊恒遠。我曾讓她隨我回家,她卻不肯,無法之下,我隻能久久來看她一次。冇想到,前次一彆,竟真成了永久。”頓了頓,他持續說:“你母親不與你們說我,是因為不想節外生枝,她不肯與我歸去,也是因為怕與你們分離,說實話,就齊恒遠,連給你母親提鞋都不配。”
另一人說:“蜜斯,您起來罷,老爺等您吃早點呢。”
“甚麼事?”
他放下懸在空中的手臂,道:“是個倔強的女人,吃吧,這一桌都是為你籌辦的。”
有人排闥出去,是兩個不熟諳的女人,看模樣和我普通大小,十來歲。
我在她們的攙扶下,走過了兩個走廊,來到了她們口中的偏廳。
他說:“言言,苦了你了。”
我的淚落得更凶了。
食品的味道早已繚繞在我的鼻尖,我是那麼巴望將這一桌子東西吃下去,但我不能,他曉得我是齊言,我便不能丟了齊言的臉。
“為何我母親從未說過你。”
“齊言,我是你孃舅。”
“好。”
如此奇妙,如此古怪。
“你是誰?”
我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任由兩人將我扶起、洗漱、扮裝、打扮、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