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冒著熱氣,倒映一輪明月,月下的男人,文雅的撐著頭,閉目深思。
“哦――”南宮緋若拉長了聲音,掩下眼中的一抹疑色,“戒指被盜,父皇甚為憂心,四弟可有何端倪?”
南宮緋若知他不悅,也不再談笑了,“除非了諷刺四弟,二哥另有一項要事?”
“哦,是何事?竟讓二哥親身前來……”
侍衛回想一番,謹慎翼翼道,“當時除了水驚語,隻要太子一人在場……”
南宮銀羽聲音一冷,侍衛冒了一滴盜汗,“是部屬庇護不力,請主子降罪……”
想起“震驚”的畫麵,孤衍不由得一頓,不曉得該如何描述,正深思間,隻聽主子淡淡道,
“休我嗎?那也得有命休!”
南宮緋若負手立在門口,清風將銀袍吹得鼓鼓的,冷酷的聲音不帶一絲豪情,“聽到了嗎?還不去辦!”
孤衍忙奉上一杯茶,恭敬的站在一邊,“主子分開後不久,太子殿下便來了,說找主子有要事,便在府中等主子,冇想到水驚語來了,吵著要見主子,正巧碰到了太子,太子便冒充主子,將水驚語帶到飛羽閣,等部屬衝出來的時候,卻見……”
“是,部屬這就去……”
侍衛已經聽的目瞪口呆,這如果獲咎了四皇子,還能活得下去嗎?忙飛身拜彆,消逝在夜色裡。
“每日去東宮送一條白綾,奉告太子,這白綾代價令媛,每放一條白綾,便搬一件珍寶,挑最最貴重的搬,直到飛羽閣滿了,再將白綾全燒了……”
殘廢的大門,傾圮的桌椅,碎裂的花瓶,烏黑的奏摺,折斷的狼毫……
南宮緋若行動一頓,隨即麵露一絲瞭然,“水驚語將休書退回了……”
“四弟是諸皇子中長得最醜的人,自出世起,便被父皇勒令帶上了麵具,不準任何人乃至四弟摘下,傳說看了四弟的人,都被四弟活活嚇死了,二哥思念誰,恐怕都不會思念四弟吧?”
南宮緋若眼露一絲瞭然,淡淡一笑,“當然,七弟雄才偉略,自當由七弟尋回――”
葉塵――
“二哥將水驚語殺了?”
“太子他他他――被水驚語欺侮了……”
“哦――”
一隻苗條白淨的手,悄悄的撩起簾子,文雅的走了下去,那人孤傲的背影,在月下解凍成霜,一襲烏黑色長袍翻飛,冷冽霸氣,唯我獨尊!
侍衛喘了幾口氣,趕緊跪地認錯,“飛羽閣被人擄掠了,統統奇珍奇寶都不翼而飛,連主子最喜好的畫也慘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