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倒是怦然心動,“燕王勢大,四王子公然分歧凡響。他既能替雲佩阿誰丫頭退婚,還安排婚事,儀兒的忙莫非就不能幫麼?我也不求太多,他能替儀兒開口說說話,讓儀兒有個側妃之位,我也就心對勁足了。”
“噗……”何氏、冷氏、周氏等人一起笑了。
燕王府的人親身上門,還怕李家不退婚麼?
憑心而論,固然何氏對杜氏不滿,對雲儀也冇啥好感,但也不至於到了雲儀要出嫁,何氏卻不給添妝的境地。杜氏和雲儀母女如果依著禮數過來石橋大街作客,杜氏如果對何氏、對在坐的人都客客氣氣的,何氏又哪會憐惜財帛?但杜氏來了就擺出幅刻薄刻薄的模樣,還妄圖到處壓著何氏一頭,何氏能讓她如願以償纔是怪了。
“三爺命奴婢過來問問,這是笑甚麼呢?”男客席上的侍女過來了,笑著問道。
雲佩那張本來白淨瑩潤的麵龐一下子暗淡了,眼中有淚光明滅。她極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可她的悲傷難過,又有誰看不出來呢?
冷氏哼了一聲,“太後明顯很正視這件事,親身下了口諭,你卻在這裡訴起委曲來了。曉得的是你體貼則亂,口不擇言,不曉得的還覺得我們和你是一夥兒的呢,我們冤枉不冤枉?”
周氏火上澆油,“對啊。你對太後不滿,還要當著我們的麵說出來,這不是用心讒諂我們麼?我們和你無怨無仇的,你這又何必啊?”
聲音也不如何大,卻有懾人的嚴肅。
不幸杜氏本來是想擺擺架子逞逞威風,一下子碰了這麼個硬釘子,有苦說不出,冇一小我幫她不說,還成了何氏、冷氏、周氏等人的笑料,難堪萬分。
韓厚樸的老婆冷氏,何方洲的老婆周氏也含笑道:“大嫂是稀客,快請坐。”
杜氏和雲儀更是目瞪口呆。
他不但管退婚,連雲佩今後能嫁給甚麼人都考慮到了,這閒事管得可真是經心極力。
她春秋還小,陸晟對雲傾的親戚又極其客氣,是以這小女人竟是不怕陸晟的,跟他說話像和自家表哥說話一樣隨便。
何青碧看得都呆了,“哎,你這便叫雷厲流行了吧?好短長。”
“我不幸的儀兒。”杜氏抹起眼淚,“儀兒她這般的好女人,書香家世,才貌雙全,太後卻下旨一乘小轎抬進宣王府,我的儀兒委曲啊……”
杜氏驚奇,“定好的婚事,為甚麼不會嫁到李家?雲家向來冇有二嫁之女,也冇有被人退婚的失節之女,弟妹你這是咒大丫頭麼?弟妹,莫怪做嫂子的冇提示過你,你說話可要謹慎了,這飯能夠亂吃,話不能胡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