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王夫人身邊另有老成婆子,狠狠掐了把人中,王夫人“哎喲”一聲,復甦過來。
族長又說了幾句話,王夫人哭著也跪下了,雲三爺、雲湍、雲五爺大驚,也陪著王夫人一起跪下,為她討情。
雲儀又是悲傷又是憤怒,掙開杜氏,大聲詰責道:“四嬸嬸,你不就是看我爹爹不在家,冇報酬我母親撐腰做主,便肆意欺負她的麼?你也不想想,我爹爹好端端的為甚麼遠赴外洋,新春佳節也不能和家人團聚?不都是因為四叔麼?”
一名管事倉促忙忙出去了,大夏季的,額頭上儘是汗珠,“老爺,不好了!內裡那家人被順天府的人給帶走了!小的攔也攔不住!”
貳內心悄悄抱怨程氏,“再如何著也得忍耐啊。大過年的辯論打鬨,成甚麼模樣。更何況族長大伯也在,這不是把斑斕裡的家醜露給族人看了麼?”又抱怨杜氏,“做大嫂的得有氣度,儘管和弟妹爭甚麼?不識大抵。”
程氏被雲儒鬨得急了,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你小子通是反了!”杜氏本是癱坐在地上的,見程氏打了雲儒,眼中冒火,“大爺被你們四房坑得遠赴外洋、受儘艱苦,你不知戴德,反倒打我的兒子!”起家撞到程氏懷裡,“你打我兒子算甚麼本領?乾脆打死我算了!”
杜氏抱著她的一兒一女哭得天昏地暗,程氏冷冷的道:“大嫂,你還是從速打住吧。你再哭下去,恐怕大家曉得這高利貸的事是和你有關的了。我們雲家是書香家世,麵子人家,可跟你丟不起這個臉……”
程氏又驚又怒,“大丫頭你瘋了!敢對夫人無禮!”
雲尚書皺眉,“家裡怎會有這麼筆錢?我怎地不曉得?”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族長呈現在門口,神采烏青。
她倆不鬨了,屋裡也就溫馨了。
杜氏和程氏正在胡鬨,聽到族長和雲尚書的聲音,各自都怕了。杜氏眸子轉了轉,叫了一聲,坐到了地上。程氏來不及細想,學著杜氏的模樣也坐下了。雲儀背上冒盜汗,忙過來扶著杜氏,小聲道:“娘,快昏倒!您醒過來以後就說方纔魘著了,本身也不曉得本身做了甚麼,明白麼?”杜氏會心,軟軟的倒在雲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