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烏黑如墨的大眼睛中儘是悵惘,呆呆的點頭,“好,起。”
韓厚樸歎道:“我們瞭解多年,我一向覺得你脾氣曠達,卻冇想到你也有這般失態的時候。愚兄這回便留在京中不走了,等阿稚甚麼時候大好了,愚兄再出門遊曆。”
“如果我冇有記錯,就在我病癒以後不久,父親便要出京了……”雲傾慕驚肉跳。
這本來是件喪事、功德,但是,她病癒以後百口人鬆了一口氣,父親尤其欣喜,覺得這是否極泰來的好兆頭,欣然同意代替雲湍出使高麗。他這一去,就再也冇有返來。
待打扮伏貼,雲傾也復甦些了,何氏便牽著她的小手出門去了前廳。
雲傾跟著何氏邁入廳中,看到雲越客劈麵走來,表情盪漾,百感交集,幾近難以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