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清場了?我們不是還在麼?吹牛皮也不打打草稿。”雲佼冇好氣的道。
雲儀腳步緩了緩,落到了最後。
“阿佼,一起去。”於雅猛見大師都說去,唯有雲佼意意義思的,便催了她一聲。
“如許纔對嘛。”於雅猛轉怒為喜。
沈景蘭、於雅猛等人也想去。
雲傾、毛莨等人笑得暢懷,於雅猛等人卻黑了臉。
陪著她們過來的除了毛莨的哥哥毛成務以外,另有馮氏姐妹的哥哥馮書琛、馮書勤、馮書凱,四人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了,瞧著毛莨、馮慧中、馮瑩中等人一邊看小畫冊一邊玩耍的景象,都覺好笑,“小丫頭們真會玩啊。”
她們在這裡看著書的工夫,有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出去了,叫過店裡的伴計,小聲叮嚀了幾句話。店伴計連連點頭,接下來便一一對客人陪著笑容,“對不住對不住,本店打烊了,打烊了。”有好說話的客人便直接走了,脾氣不好的橫眉豎目,“這麼早打甚麼烊?”店伴計信奉和藹生財,隻陪笑容說好話,“實在對不住,小店纔開張,還不大順暢,諸位多包涵,多包涵。”伸手不打笑容人,來書鋪買書的人大多是斯文人,雖有不滿,但最多抱怨幾句,也就垂垂散了。
於雅猛、張英黎等人家世出眾,一貫被人吹噓慣了,明天偶爾逛個書鋪子卻碰到了雲傾、毛莨這一撥人,年紀和她們差未幾,場麵比她們還大,都不平氣,臉拉得長長的。
於雅猛便有些不大歡暢了,板起小臉,“真絕望。她不去算了,我們走。”
親生父親、親叔叔受了傷,做女兒做侄女的要告假在家照顧,這是天經地義的事,閨學當然給假了。不過,雲湍傷勢穩定以後,雲儀和雲佼就要重新歸去上學了,畢竟告假半個月一個月的還好說,若累月不去也太不像話了,那可不是普淺顯通的黌舍,是於太後的孃家、於太尉府的令媛蜜斯們讀書的處所。
雲佼悄悄鬆了一口氣,臉上還倒是冷冷的,“不過是到書鋪子裡瞧瞧,能擔擱多久?”
雲儀心中苦笑,溫聲對車伕說道:“聽五女人的話,到鶴鳴街去。”車伕見兩位女人都發了話,便不再躊躇,“是,四女人,五女人。”雲佼忙交代,“看到興國公府的車了麼?看到撫遠侯府的車了麼?跟著她們便是。”張英黎和沈景蕙、沈景蘭姐妹的車上都有標識,一個車廂上印著“興”字,一個印著著“撫遠”二字,車伕雖不認字,卻和興國公府、撫遠侯府的車伕熟諳,看也看熟了,便陪笑道:“是,五女人,小的看到興國公府的馬車了,必然緊緊跟著。”雲佼到了此時才放下苦衷,臉上暴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