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托著隻梅花狀的點心,白山藥中間夾著一層褐色棗泥,點心都雅,手更都雅。
雲傾曉得這個動靜以後,歡暢得蹦了起來。
“好老婆,好嶽父,都讓我遇著了。”韓厚樸樂嗬嗬的道。
韓厚樸更加躊躇,但還是搖了頭,“不可。我真不曉得家裡能拿出多少錢,等我問明白再說。”雲傾嘻的一笑,“伯伯,如果伯母曉得了猿猴的事……”韓厚樸莫名其妙,“甚麼猿猴?”雲三爺也是想了想才明白,不由的好笑,“兄長,阿稚說的是袁姓女子。”韓厚樸最是懼內,聞言唬了一跳,“阿稚,和你伯母提那樣的人做甚麼?聽話,不準說。”雲傾拉著他的手,和他講前提,“伯伯,你讓我爹爹把屋子拆了重蓋,我見了伯母便甚麼話也不說。你如果不承諾,我便不顧我們的友情了,要向伯母告發了啊。”
靖平侯府的盧夫人聽到風聲以後,狠狠的啐了一口,“雲三郎有錢不會往本身身上用,倒來幫韓厚樸阿誰背時倒運的,可見也是個笨人。”靖平侯回家跟她吵了一場架,“分炊的時候寫得清清楚楚,說是給厚樸分了棟宅子。你給他的到底是甚麼宅子,這才分了家,就要拆了重新蓋了?”盧夫民氣是虛的,卻不肯承認冇理,嘲笑道:“有人豪侈慣了,愛抉剔,才分到的屋子便要拆了再蓋,莫非我們還管得著麼?”靖平侯急得直頓腳,“這不是厚樸拆了再蓋的,是厚樸的朋友!拆之前的屋子雲三郎但是請了幾位韓氏族人疇昔看過的,都說不拆不可,冇法住人!”盧夫人黑了臉,“我不曉得!那屋子是甚麼模樣的,我底子不曉得!”靖平侯拿盧夫人冇體例,長長歎了口氣,到秦樓楚館尋歡作樂去了。
舒綠和自喜一人捧著一個雕漆剔紅食盒,食盒裡裝著棗泥餡山藥糕、藕粉桂花糖糕、瓜仁油鬆瓤餅和鮮魚、蝦仁兒做餡的小餃。雲傾命舒綠把點心擺放好,遞給韓厚樸一塊瓜仁油鬆瓤餅,“伯伯,我記得你愛吃這個。”這餅是用飛麵作酥為皮,頂用鬆仁、核桃仁、瓜子仁等為細末,加冰糖和豬油作餡。並不很甜,但香鬆柔膩,差異平常。韓厚樸接過來嚐了嚐,道:“好吃。”雲傾吃的倒是小餃,這些小餃一寸來大,小巧敬愛,潔白如雪,內裡的餡又鮮美適口,吃起來味道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