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是成心的,彆罰我呀。”雲傾一見他,就躲到了韓錫身後。
聲音暗啞,也不知是悲是喜。
韓錫哈哈大笑,“來給你討情?算是吧,哈哈哈。”
何氏向韓厚樸報歉,“對不住,韓三哥,此人名叫陳實,人是個誠懇的,就是誠懇的過份,快成憨傻了……”
“這孩子。”何氏責怪。
她笑的很甜美,目光卻細心的核閱著這少年,彷彿在判定著麵前這小我,衡量著麵前這小我:這小我到底是誰?為甚麼受了重傷?收留他,救治他,對雲三爺、對韓厚樸究竟無益還是有害?
“哎,你如何動不動就抓起你這把木頭似的劍啊?恐嚇人麼?”雲傾從雲三爺和韓厚樸身邊溜過,眨眼間便到了床前。
他傷的很重,這一下起得猛了,傷口裂開,胸前包裹的白布染上點點血跡。
何氏當然也曉得這個時候女眷隻能躲避,微微感喟,和雲仰一起進了屋。
“玩皮丫頭。”雲三爺笑著點頭。
少年沉默半晌,緩緩的道:“你放心,我不會給這裡帶來災害。”
少年一陣鑽心疼痛,眉頭緊皺,卻顧不上傷勢,伸手指著門外,“她七歲半了,不小了,不能見內裡那些臭男人!”
她由舒綠和自喜陪著上了四週一個小閣樓,在閣樓上居高臨下看風景。
“啪啪啪”,內裡傳來重重的打門聲和粗聲粗氣的問話聲。
比及韓錫吃力扒拉的把雲傾哄下來,雲三爺這位家主終究露麵了,腳步倉促,一臉喜色。
少年點頭,“他哪有這個工夫?並且這也不是木頭做的。”
雲傾跑到前院門口,卻不出來,看到院門口有間小石屋,石屋外有石梯,沿著石梯便上去了,站在石屋屋頂,隻暴露一個小腦袋,笑嘻嘻的叫道:“四哥哥!韓四哥!”
韓厚樸醫者父母心,見他傷得短長,忙命童兒取過金創藥替他重新包紮,一顆心全放在如何替他治傷上頭了,他說的話竟然冇有聽清楚。比及弄明白他是焦急雲傾這小女人會被官差欺負了,安撫道:“不會,來的人內裡有我一個侄子,阿稚熟諳他,叫他四哥哥的。”
雲傾笑得殷勤,“我弄壞了我爹爹的一幅畫,怕爹爹打我,便躲得高了些。四哥哥,你到我家來做啥啊,是曉得我肇事了,來給我討情的麼?”言語神情,非常天真。
雲三爺摸摸她的小腦袋,柔聲問道:“阿稚是擔憂這位小哥來源不明,能夠給咱家、給韓伯伯帶來費事,是麼?真是靈巧孝敬的好孩子。”韓厚樸也非常感慨,“小阿稚怎地如此早慧懂事?比伯伯想的還殷勤呢。”雲傾被誇得小臉發光,嘻嘻笑道:“爹爹和伯伯不急著誇我,轉頭再補也是一樣的。現在先藏人要緊。”說的雲三爺和韓厚樸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