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實在不堪入耳,阿諾恨不得把王行那張破嘴撕個稀碎,然後毒啞他,看他還如何耀威揚威,但是又怕他去而複返,隻得低著頭暗自默數,直到再也聽不到王行的腳步聲,才把頭抬起來,正對著子軒的眼睛。
子軒頓了頓,微微一笑,說聲:“好。”便拉了把椅子坐在阿諾**榻邊,把阿諾身後的枕頭豎起,讓阿諾靠著,問道:“說罷,你想聽甚麼?我來講。”
這段時候以來他在張太傅府上偷偷會晤朝中大臣的事情想必他父王已經聞到了風聲,此次家宴便隻是個幌子罷了,當初他信誓旦旦的承諾父王不再參與朝中的事情,隻做一個淺顯的凡人,現在倒是陽奉陰違,他不曉得他父王的底線在那裡,會不會此次家宴便是對他最後的警告,阿諾不在,他卻得空兼顧派人去奉告張太傅,這成越倒是一等的難對於,便隻得慢吞吞的硬著頭皮跟在成越身後。他曾想,如果他此次真的回不來了,阿諾將交於何人呢!想來想去,他感覺竟然無一人可拜托,他偷偷看了一眼一側的成越,問道:“父王剋日身材如何?還在為錢江水患而費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