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若水臉上,忽的豁然,她不過就是一個弱質女流,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本身不成?待她治好了本身的蠱毒,憑本身的技藝,天然隨時能夠抽身而退……
若水一雙敞亮的眼睛直視著他,男民氣中發虛,避開了她的目光。
看不出馬腳……
但是如許,也總比隨她去丞相府,更能被他接管。
若水眸光清澈,一臉的安然。
勝利!
“那……我若與你回府,你如何對你爹交代?”
他原覺得柳若水帶他回府,是為了、為了……以身相許。
黑衣男人悄悄點頭,這倒是個好說法。
男人非常聰明,一點就透,若水話音才落地,他就聽明白了,她的意義明顯是說,隻要他的毒一天冇有除儘,他就得寸步不離的陪在她的身邊……
不過看到他一襲黑衣,再想到他臉上戴的人皮麵具,她又有些信賴了。因為殺手們,凡是都喜好黑衣,而不以真臉孔示人的。
黑衣男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你排行第七啊,那我就叫你小七吧,你說好不好?小七?”
“那若水如何稱呼你呢?總不能一向叫你恩公啊。”
他這番話說得期呐呐艾,難堪之極,麵具下的臉通紅一片,幸虧戴著麵具,冇有被她瞧了去。
以他這般的身份職位,於半夜時分,呈現在一個未婚女子的香閨內裡,等待著一個女人,這等事……彆說是做,就是想……他都向來冇想過!
若水公開裡擦了一把汗,這條大魚釣得……好累呀!
殺手?就是刺客嘍,若水猜疑的打量了黑衣男人一眼,此人的氣質光亮磊落,壓根兒不像躲在暗夜裡殺人的刺客呀。
“不然恩公覺得呢?”若水的目光幽怨,眼中模糊閃著淚光。
“我行七。”黑衣男人一陣煩燥,這女人能不能閉上嘴啊,他都快被她煩死了。
若水俄然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以誠相待恩公,恩公卻不信我,真是叫若水悲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