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甚麼用處?”這大當家咧開嘴,暴露一口臭牙。
本來倒還好些,山中小賊小盜冇有構造,零零散星的,形成的風險畢竟不大,但自從五年前,一名名叫刀疤子的積大哥匪單刀單獨上山,靠著真工夫講義氣,硬生生的收伏了山中群匪,這虎窟山也就由小害變大害,成了有構造的犯法團夥。
洗了足足兩個時候,腰痠脖子痛,這才把這堆已經犯臭的衣服弄個潔淨,還未等鬆口氣,賣力把守他的獨眼兒俄然道:“柴火不敷了,你跟我去砍上一些。”
人都是貪逸惡勞的,既然有人開了口,又有幾個刀匪說道了幾句,倒不是看李羽士紮眼,純粹是為了便利本身。
李羽士看的心驚膽戰,其他的也就罷了,這青城法印但是千萬丟不得的,法印冇了,青城派的道統也就斷了;但是這綁匪可冇有庇護物品的風俗,東西被丟的滿地都是,青城法印也在空中畫出一道曲折的弧線,不曉得掉在哪個山隙旮角了。
大當家摸了摸下巴,看來也有些躊躇,倒是那獨眼兒開了口,“當家的,歸正六扇門的人也被咱拋棄了,就先留著他打打動手,以往在盜窟中,那群婦人乾的事,也的確費事的很,看他這根子骨,半點工夫都無,諒也冇有逃竄的本領。”
而外人所不知的是,這刀疤子本是山西刀匪中的一員,不過因與當年的一名頭領鬨了點吵嘴,這才憤而出走,打下了這片基業,本來也不放在刀匪的眼裡,畢竟當年他們勢大的時候,太行山周遭三百裡,都是他們的地界,連官兵都不是敵手,可惜惹上了一名殺星,人間凶吏霍長吏,從山頭殺到山尾,足足戮了千人,現在的刀匪們,也隻剩下三瓜兩棗了,不得已來投奔之前看不起的‘窮親戚’。
“小子,飯甚麼時候好?”
“得令,”獨眼兒嘿嘿一笑,“這小子看著細皮嫩肉的,哥幾個如果憋的急了,先拿他泄泄火。”
既然小的們都是這個意義,這點小事也無甚好計算的,大當家便道:“好吧,就留他一條命,獨眼兒,你賣力看著,他如果逃脫了,老子剁了你的手!”
三天後,林間的一條小溪邊,李羽士坐在水邊上,咬著牙搓著衣物,十根手指都磨出了血繭,中間另有比人高的一堆,這一刻,他非常光榮這個年代的人是冇有內褲的,不然這些拿人當牲口使喚的刀匪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羽士,不見了?”等醜娘和驢子趕到了之前李羽士的地點,就見黃紙、桃木符甚麼的灑了一地,這傢夥卻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