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下次再抱,道爺床底下有個承擔,把它拿著,然後叫上姐姐和醜娘,冇毛驢子拉到密室裡,有荒草養著,幾個月也死不了,還記得城西的馬行嗎?就是杏花樓東拐角的那家,道爺在那邊早就訂好了兩輛馬車,在那邊等我!”
幸虧桃花江屬於長江下流,靠海的那一麵,在江南要地,臨時還冇見到白巾軍的陳跡,但是路上已能看到多量的災黎,拖家帶口,神情惶惑;但好歹還算是有衣遮體,有乾糧充饑。
“廢話,羽士我忙著搬場,哪有工夫理他們,騎快點!嘔~~”
“但是我和婦人一介女流,內裡又無支屬,跑又能跑到那裡去?”小魚擔憂道。
‘咚’的一聲響,董家宅子大門被羽士一腳踹開,包子臉丫環神采倉猝的拿了根棍子跑出來,見了羽士頓時鬆了口氣,叉著腰叫道:“還覺得是甚麼地痞惡棍呢,冇想到是你這個大地痞!”
以是說,現在環境就難堪了,江南的兵源直接乾枯,各地官兵隻要戍守之能(還要打個大大的問號),絕無進犯之力,並且朝廷雄師開赴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趕到的,全部東南地區,竟然任由叛逆兵開地盤、加兵力,開掛形式都冇有你們這麼順的好吧!
間隔叛逆時候還不到一個半月,江南各地紛繁淪亡,江南四衛,徐州衛、合肥衛、寧國衛竟然在叛逆產生階段就被亂軍攻陷,軍器、兵糧、弓弩、槍刀儘皆落入敵手,也在很大程度上滋長了白巾軍的氣勢。
道家在這方麵還是挺有優勝感的,起碼冇有人扛著三清老祖的招牌去扯旌旗,好吧,李羽士又間歇性的疏忽張角三兄弟,歸正跟他們又不是很熟。
彷彿有人在打號召,但是羽士冇重視,隻是扯著嗓子喊:“醜娘呢?人呢?!”
“可有衙門文書?”
“道爺看著也不像,”李羽士回道,守城士卒的鳥樣他又不是冇見過,而方纔的精瘦男人,手上肩上儘是老繭,一看就是真把式。
見醜娘乖乖點頭後,羽士才鬆了口氣,他還忙著呢,剛跑到門口,就聽得和尚道:“施主請慢――”
就連每天嗑藥,將近三年多未理朝政的天子老兒這些天來也是起個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最大的興趣愛好都臨時放下了,各省官兵紛繁變更,湖南總兵宗之望、江州批示使戴可、定波侯柳成,紛繁領著數千、上萬的官兵南下,京營、湘軍、北軍都在調兵遣將;傳聞邊軍也有換防的跡象,詳細如何,還要看這些軍隊接下來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