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之際,俄然司馬追凶腳步一停,耳朵抖了抖,手中匕往腕間一劃,蘸著血在掌心彆離用金文、隸書、草書、魚文、蝌蚪字、夷書、鳥蟲字寫了六個‘開’字,然後猛的一拍山壁,兩人身影當即消逝,而不過半晌,密密麻麻的奸笑聲就在黑夜裡響起。
這些佛道或是唸佛,或是做法,道咒與禪唱連成一片,四周空間模糊傳來裂帛聲,這些玄都司的供奉任一道行都不減色於羽士,現在一齊上陣,竟生出了變天換地的大威勢。
“這跟此寶有何乾係?”
跟著蛤蟆被鎖,巫祭被殺,這些被邪法操控的屍身也無了目標,遊屍一樣的自覺閒逛,被困住的三人很快脫了身。
“你跑那裡去了!”趙大人不滿道,抓捕萬年靈芝的緊急關頭竟然玩失落,若非玄都司的羽士們還算有本領,差點就誤了大事。
趙大人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終是開口,“統統事件,下山再說。”
“鬼捕!”
“不知,但陰陽卦中,非得此不能解之。”
這並非出自佛家誡語,而是出自《抱樸子》內篇卷,祝曰;‘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辟。’乃是驅除統統險惡的意義。
“大人,請借靈芝一用。”
龍虎山的黃冠道人見局勢危急,與熟悉的幾個同道互視一眼後,使出了看家的結印法,保持獨鈷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寶瓶印,並同時大喝九字真言,也就是:‘臨、兵、鬥、者、皆、在、列、當、前!’
這傢夥也的確有夠孤介,一言不發,目光掃一圈,盯住了蹲著屍身旁搗鼓的李羽士。
羽士不知那裡冒出的錯覺,總感受對方借靈芝是與本身有關,但也揣摩,莫非這傢夥也猜到了鬼母未被封印,想要放了它;但是麵罩後的男人隻躊躇半晌,終究還是退了一步,點頭服從,彷彿想要申明甚麼,更想證明甚麼。
誰知眼一花,對方徑直欺身到麵前,一把把他夾住,往山上跑去。
“甚麼?”這位大理寺丞先驚後怒,這傢夥好大的膽量!
李羽士還是頭次見司馬追凶開口,嗓音沙啞陰暗,還異化著特有的粗糙感,彷彿鐵砂皮在互磨,跟嗓子破了個洞似的。
“喂喂,你這是甚麼意義,拐賣人丁啊!醜娘拯救!”
“事情有變,後山厲鬼失落,封印被解,我順著線索跟下去,模糊牽涉到蓮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