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菱啊,我如果聖明,也就不會承諾夫人進宮了……。.。
親信婢女蘭菱跪在皇貴妃一側,輕舉粉拳為她錘捏雙腿,臉上卻帶著幾分難以按捺的對勁神采。很久,她見主子的如扇長睫微微顫了一下,便輕笑道:“主子,那‘棄選侍’已然在毒日頭上麵跪了快一個時候了,您看,是不是該讓蘇喜打出去了?”
聖明?馥心卻隻是點頭笑笑,又仰回貴妃椅中假寐,思路卻飛回了數十年前。
“她若愛跪本宮的門庭,便叫她跪去。脫簪戴罪又如何?又不是本宮讓她父親賣官鬻爵!也不是本宮讓她墮掉妃嬪們的胎兒!”馥心合著眼厲聲道,”叫蘇喜給盯著了,若見她受不住了,快些抬回關雎宮,皇上大病初癒,可見不得這些臟東西!”
隆冬炎炎,毒日頭耀得全部帝都長安似火焰山普通。中午過後,更是炎熱出奇,連一絲風都冇有。
鳳藻宮正殿上置了滿滿一缸碎冰,在這炎炎夏季裡冒著緩緩的白氣。殿內香薰風然,淺黃色的紗帳隨風飄飄。鳳藻宮主位,皇貴妃海馥心正慵懶地斜倚在鋪了天南絲墊的貴妃椅上假寐,雖年近四十,她還是保持著芳華靚麗的容顏,如若海棠春睡般鮮豔動聽。
蘭菱微怔,忽又佩服道:”主子聖明!”
“是,主子!隻是……到底是一夜伉儷百夜恩,那棄選侍到底是與皇上風雨同舟,如果給皇上瞥見了……”蘭菱似是另有顧忌,不由得添了一句。
皇宮靜穆如此,在這無風的酷熱午後,更是焦灼非常。除了正在當值的羽林軍,任誰也不肯意在太陽上麵曬。
“放心吧,蘭菱,”馥心緩緩伸開媚眼一線,暴露的瞳人竟帶著水晶般妖嬈的色彩,魅惑至極,”這個時候,皇上且散不了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