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大小一起去了,豈不潔淨痛快!”燕琳若奸笑三聲,讓身邊的珠兒不寒而栗,差一點腿軟跪倒。
“千防萬防,日防夜防,還是冇能防住阿誰賤人的肚子!她算是個甚麼東西?竟要與我比肩嗎?爺去祭奠祖宗也要帶著她!若他日生個小貨,不是要超出我了嗎!?”燕琳若其父鎮梁王燕飛虎乃是大燮第一虎將,燕家世代行伍,燕飛虎本人大字不識半升,向來與言官騷人不睦。而燕琳若粗識得幾個字,一旦氣得急了,牙尖嘴利的賦性頓時透露,“奉告葉兒,花也不必送了,都是阿誰徐太醫的歪主張,甚麼側夫人易花粉過敏,病勢**便不易受孕!白瞎了種了那麼多丁香和紫藤!另有那些該死的梅花!”
“夫人!”紅蕊聽得燕琳若講錯,忙低喚一聲提示她。珠兒卻心道,本來讓夫人大怒的是側夫人懷了孩子,並且楚彥熙還讓她一同前去祖宗堂祭奠。可令她震驚的是,她未曾想到,葉兒也是夫人埋疇昔的眼線,難怪葉兒整日要送花去側夫人房裡,為的是讓韓言語花粉過敏,一向病著!
燕琳若一手支頤,合著眼歪倒在炕上的小案上呼呼氣喘,餘怒未儘的她雙腮通紅,胸脯起伏不止。她還是穿戴昨夜的玫瑰錦袍,明顯一宿都未曾閤眼。滿頭青絲也未梳洗,麵妝也花了――自珠兒入府以來從未見過燕琳若這般狼狽,一改她常日裡珠光寶氣,遍身斑斕的容姿,變得失神失容,讓珠兒大為震驚。
“得了吧,本夫人少不了你這個明白人!”燕琳若盈盈起家,衝紅蕊綠芙道,“替我打扮吧,一會兒回孃家看看雪歌和柳芽兒。”
聽著紅蕊細細闡發,燕琳若垂垂停歇了氣憤,她眼中迷離,似是在思考甚麼。很久,她又道:“是了,紅蕊說的對。即便是要除了這賤人,也不能由我們動手。”
珠兒端著補藥顫顫地回到二房――剛纔在燕琳若房裡,聽了一係列不該聽到的事情,讓她一個小女民氣驚肉跳。一罐子補湯已經送去小廚房溫著了,聽燕琳若以及紅綠雙姝的意義,她們並未對這罐補湯作何手腳。隻是,她們運營著撤除韓言語和她腹中的孩兒,恐怕勢在必行,不成不休。
“夫人,不如叫徐功茂給開一劑藥,斷了那賤人的肚子,不就是了?”綠芙插口道,“以夫人的手腕,弄死她韓言語也不輕而易舉的?”
“是的,夫人,您還得裝出一副賢德賢達的模樣給爺看著,悉心照顧著那賤人。”紅蕊見燕琳若垂垂消了氣,持續娓娓善誘道,“補湯補藥一概很多,月例犒賞更是要更加,讓爺看著挑不出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