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卿蕊眸光微冷,唇邊倒是勾起一抹笑容來講道:“外祖母?本縣主的外祖母早已仙逝。彆的提示沈夫人一句,我這玉笙小築的確不是皇宮內院,但是沈老夫人方纔摔碎的茶杯倒是來自於皇宮。”
沈老夫人被淩卿蕊的話氣的直顫抖,話都說不出來了,沈夫人斥責道:“你這玉笙小築又不是皇宮內院,有何來不得走不得的?如此對外祖母說話,的確是猖獗!就算你是縣主也得曉得孝義二字如何寫的。”
隻是,冰月初雪又如何會聽她的,還是架著齊氏往外走,眼看著已經是轉過了房門處,要走到院子中去了,沈夫人和沈氏頓時急了,顧不得其他的追了出去,而柳夢溪則是傻了眼,柳夢嫣見狀“噗通”一下就跪到了老夫人麵前。
柳夢嫣一見孃親被拖了出去,心中更是焦心,正欲再哭求,卻不料淩卿蕊冷冷的說道:“二mm還是莫要再哭的好,你一哭本縣主就心軟,心一軟那就隻好再由沈老夫人換回二夫人,如此二夫人的一番孝心可就白搭了。”
柳夢嫣這一哭,老夫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親仆人憂命在柳府,柳府和沈府可就是姻親當即變作深仇了,不由目光焦心的望向了麵色冷僻的淩卿蕊。
淩卿蕊敏捷回神,給了冰月一個讚美的眼神,說道:“你做的很好。”
一時候方纔還很熱烈的玉笙小築,隻剩下老夫人和她身邊的陳嬤嬤,還站在院中,老夫人目光極其龐大的落在淩卿蕊身上,張口欲言卻又甚麼都冇說,在陳嬤嬤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去,之前從未用過的柺杖,一下一下的重重的點在地上。
聽淩卿蕊這麼一說,柳夢嫣看了看好不輕易被送了返來,已經是唬的神采發白的沈老夫人,再聽到院中已然傳來的壓抑的痛叫聲,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身子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這冰月當真是機警,她隻是一個眼神竟然就能體味她的企圖,淩卿蕊本就成心把沈氏留在柳府,讓她去不成宮宴,不想機遇就這麼奉上門來,冰月這一手彆看隻是二十幾下,倒是足以讓沈氏的宮宴一事冇法成行。
“你……”
淩卿蕊眉梢微挑,探聽的倒是清楚,不過……
凡是宮中禦製的物品,上麵都會留有特彆的印記,這印記平常百姓或許會不識的,但是沈家在京中為官這麼多年,或多或少有過封賞,即便冇有封賞天然也是見過的,當下一看冰月手中碎片上的印記,沈老夫人就是一個後退,腳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