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睫毛顫了顫,輕吐出一個字:“是”。
“磨難見真情,比起老夫人對我的恩德來講,這實在算不上甚麼”,我樸拙的說道。
“蜜斯!”前麵響起一聲稚嫩的呼喊。
“不要”,我趕緊攔在他麵前。自生日那天後,我就再也冇見過鄂倫岱。想必他也早將我忘到了腦後,幸而我一向循分守己,他才聽任我留在府中。現下,如果惹出甚麼事端來……不可,我辛辛苦苦才熬到現在,大寒天被潑洗腳水,飯裡無端發明石子……這些我都啞忍過來了,毫不能功虧一簣。
“哎”,我身形俄然恍忽了一下。
“能為蜜斯辦事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哪敢要錢”,老鴇客氣的笑著遞過字據,態度已不如先前拘緊,想是欺我年幼無知,哄著我玩呢。
剛走出銘翠坊門口,李又玠就搭著我的肩,靠近我說,“真看不出來,本來我的未婚妻經商也有一手啊,有進有退,張弛有度。”
“瞧”,說著,遞上一條珍珠項鍊。
“我有不得已的來由”,我定定的看著他,又望望四爺,“非要若詩說的話,若詩說的也必然是大話。”
“謹慎”,李又玠俄然朝著我一聲大喊。
我一麵口述,梨花一麵記錄。
我悄悄撫過她圓圓的小臉,“好些日子冇見,你還是一樣愛哭”。
李又玠憋著一口氣,餘光橫了我一眼。這一看,忍不住驚呼:“你的額頭這麼了?”
“那……那位司獄大人的女兒呢?”我摸索這問。
老鴇顯得有些鎮靜,趕緊說:“統統就按蜜斯說的辦”。
“是嗎?連傷口都冇有措置,你的下人就是這般照顧你的?”李又玠有些不信,“我要好好問問她們”。
我垂下眼臉,略一沉吟:“老夫人但是為木……為丐頭的婚事所惱?”
“不……不是……”,李又玠結巴道,“這……這個下官能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