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的挺開,實際上卻並非那麼回事。雙眼放空的望著天花板,倒是冇法閉眼,隻感覺內心又空又疼,就像是被人用鋤頭在心上挖了一塊似的,很疼,卻冇了歇斯底裡宣泄的力量。
“曉得你們又鬨衝突了。”向敏道,“你不見,顧裴琛跟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我問他你們為甚麼鬨衝突,他就是不說。”
“顧裴琛你真好笑。”肩膀被捏的生疼,安恬卻眉頭都冇乍一眼,隻是冷冷的看著顧裴琛,“我不會再和你結婚,我們的婚約消弭,你想曉得我去哪了,那我就奉告你好了,我啊,去病院了。”
“蜜斯?蜜斯?”見她瞪著眼不說話,大夫不由喊了她兩聲。
“小敏,我想家了。”安恬的話聽得向敏一怔,緊接著就聽她道,“小時候的家,有我,有媽媽。”
向敏呈現在門內,神采烏青,瞥了眼一邊傻了的顧裴琛,這纔看向安恬,“出去吧。”
安恬疾步在人行道上悶頭走著,顧裴琛當然不成能放心的一走了之,就那麼不遠不近的開車輟在背麵。
兩相對峙,誰也不肯讓步,但終究還是顧裴琛敗下陣來,按開了門鎖。
剛走冇幾步,就被顧裴琛抓住了肩膀,“一大早你去哪了?打你電話為甚麼不接?你不曉得大師都很擔憂你嗎?”
連著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向敏才平複下氣憤如岩漿般的情感,眼睛卻看向安恬並不是很顯懷的肚子。
一句話,向敏的眼淚忍不住掉了出來,她緊緊握住安恬的手,“那我們就回家,等我把這快遞店盤了,我陪你一起回家。”
安恬在門口停下,肯定顧裴琛冇有再追上來,深吸了口氣纔拿出鑰匙籌算開門。但是還冇等她鑰匙拿出來,捲簾門就嘩啦被提了起來。
去廚房喝了牛奶,安恬就去了裡間,籌辦聽向敏的好好睡上一覺。醒來就當這統統不過是黃粱一夢,冇甚麼大不了的,冇甚麼坎是過不去的,這世上冇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
安恬被聲音驚醒神來,纔看清說話的是一個穿戴白大褂的青年大夫。但是隻是看著那一身白大褂,腦筋閃過的,倒是令人驚慌的稠密血腥。
“……哦。”安恬咬了咬下唇,這個時候,統統的委曲仇恨,都化作了暖心慰貼,這一刻,她是多麼的光榮能有向敏如許的朋友,起碼讓她感覺,在這個世上她並非真的孤傲一人,她另有體貼本身的朋友,肉痛了,悲傷了,起碼另有個可供療傷的避風港。
“我給你熱了牛奶,在廚房,本身去端來喝了吧。”向敏歎了口氣,推著輪椅回身回了裡間,“喝完牛奶就好好睡一覺,一張臉白的跟鬼一樣還在內裡瞎跑,也不怕把人嚇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