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孟道:“哦,竟然還與雲孟有關,那兄長就更要說說了。”
殷淵連連點頭,大笑道:“景略,你可真會談笑。”
殷淵麵露淺笑不住點頭,雲孟看到又笑道:“看來兄長心中已有人選,倒是小弟多慮了。”
殷淵拍了拍雲孟的肩膀說道:“賢弟一片苦心為兄自是曉得的,請賢弟放心,為兄籌辦草擬一封密奏明日一早呈於太後,除了陳述本相究竟外,還會要求太後恩情,寬待桓原。有為兄的承諾,賢弟固然寬解就是。”
殷淵嗯了一聲,張了張嘴,彷彿另有要話講,但卻欲言又止。雲孟看到便問:“兄長可另有猜疑,雲孟若能為兄長分憂,兄長無妨請講,如果不便利講便也不要勉強。”
殷淵頓了頓說道:“為兄本日就將出發,但是離京之際另有一事放心不下,可此事又關乎賢弟,故而躊躇不決。”
殷淵嘖嘖稱是,說道:“哎呀,賢弟真乃帥才,你我兄弟若能聯手,規複北方指日可待。隻可惜眼下時勢,為兄又怎能將賢弟拖入這旋渦當中啊!”
殷淵又道:“賢弟,那裡話來,你方纔的闡發句句在理,這也是為兄心中獨一的擔憂之處啊!不過賢弟既然能有真知,便必定定有灼見,是嗎?”
雲孟則說道:“青遙,不必如此小器,徐大哥必然是有極要緊的事要稟告教員,才顧不上與我等酬酢。等一等,青遙,你剛纔不是講教員這幾日都不在府裡嗎,莫非徐大哥不曉得嗎?”
雲孟正在本身房中靠坐在椅子上,緊閉著雙目胡思亂想,這時青遙排闥出去,對雲孟輕聲喚道:“公子,公子。”
殷淵大笑道:“賢弟,你瞧,看來青遙是抱怨你我了,來來來,我們也快進屋吧。”因而三人談笑著進到了書房。
第二日天子聖旨便下了,竟然準了殷淵所奏諸事,並且擢升殷淵為多數督,統領揚、豫、徐、兗、青五州兵馬討伐苻氏,又命尚書仆射謝必賣力雄師糧草、輜重調配供應事件。
雲孟在內侍的引領下,來到書房,卻看到殷淵不在屋內,而是正坐在書房門前的石階上,仰著頭不知在看著甚麼。雲孟悄悄的咳了一聲,殷淵收回目光,又看向麵前,本來是雲孟,便笑著說道:“景略來了。”
一旁青遙戲謔道:“看來公子和先生都是情味之人,氣候如此酷寒,卻毫無知覺,青遙可比不了,就是一會兒二位受凍不住,彆找我要熱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