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敢管啊,先前有幾位縣令也出麵調和,乃至也給朝廷上書過,可成果如何,那幾位老爺不是被貶了官,就是被調離了,現在始平已經有一年多冇有父母官了。就連衙門裡的衙役公人,也都找不著人。”男人又解釋道。
“客長小聲些、小聲些。”男人趕緊勸雲孟,又特長指著茶棚後邊,小聲說道:“那二位就在前麵歇著呢,客長髮言必然要輕點,可彆招惹到他們。”
“怪不得這城門口連個守門的兵士都冇有,本來是始平縣衙早已成了一盤散沙,莫非他們就白拿著朝廷的餉銀,不乾人事嗎?”雲孟自言自語道,隻是因為憤恚,發言的聲音也大了些。
雲孟道了聲謝,端起碗喝了幾口水,然後將碗悄悄放在桌上,問道:“這位大哥,小弟是本土之人,初來此地,總有些獵奇之處,不知可否向大哥您探聽探聽?”
“咦?這又是為何啊?”雲孟又問道,男人擺佈看看四下無人,又低聲說道:“始平本來就是個小縣城,雖說是小,可也是太承平平,咱小老百姓不就圖個這嗎?要怪就怪始平離長安太近,京裡那些大老爺們也都有一大幫親戚、家人需求安設,都城又不能待,這下始平便成了他們的後宅了。實在這也冇甚麼,如果這些人能給始平百姓帶來點功德、帶來點繁華反而不是更好,可誰能想到,這些老爺們就如同一幫餓狼普通,不斷地盤剝、欺詐始平百姓,到處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確是無惡不作,城裡有些本領的人家,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剩下的平頭百姓隻能是謹慎翼翼、度日如年。您瞅瞅,我這茶棚現在一天下來也掙不到幾個銅板,眼看就支撐不下去嘍!說不定哪天我也獲得本土避禍去了。哎!”男人越說越傷感起來。
雲孟聽到這句話“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在就好,朗朗乾坤之下,身為衙門公人卻擅離職守,好大的膽量。本日,雲某恰好就先拿這兩個主子開開刀。”(未完待續。)
“嗨!公子要問這個啊!”男人說道,又將身子往雲孟身邊湊了湊,抬高聲音說道:“可彆提甚麼王公貴戚了,就是因為這些人來到始平,纔將本來好端端的一個縣城糟蹋成這個模樣。”
一百多裡的路程冇有多遠。不到兩個時候便到了始平城郊。在陽光的暉映下,那一層薄霧已經儘數散去。始平縣城並不大,城牆也不高,看去彷彿多年未曾加固似得,很多處所班駁凸凹,乃至一些牆磚都已剝落,就連城門樓上都長出了高高的蒿草。再看城門口,見不到一名守城的兵士。任由得行人、車輛和牲口自在收支,倒是在角落當中歪傾斜斜的放著幾支長槍。看來守城的兵士不知是去那裡偷懶了。雲孟冇有直接進城,而是下了車,在城門邊的一個茶棚裡坐了下來。茶棚不大,隻要三五張桌子,也冇甚麼人,開茶棚的是一個三十幾歲模樣的中年男人。見到終究有客長幫襯,中年男人笑嗬嗬的迎上前來,說道:“客長喝茶?”雲孟點了點頭,中年男人因而找了一隻潔淨的茶碗,又給雲孟倒上溫茶。說道:“客長請用,這幾日氣候變態,非常的酷熱,客長您喝些溫茶,最是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