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黃雙再持續感喟。

“是啊！傳聞天底下冇幾個郎中僅憑診脈就能曉得胎兒是男是女，但阿誰李濱湖，卻有這個本領。”

“此生能交友楚少俠如許的朋友，不枉此生也！少俠請！”聽到這，黃雙再兩眼放光，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不知黃兄，此後有何籌算？”

“如此甚好！黃兄請！”楚離又乾了一杯。

“走水路？”楚離放下了酒杯，“恕楚某直言，廣南那處海賊猖獗，像黃兄你如許的大族公子，恐怕是多吉少啊！不如走陸路到安南上船，倒更穩妥些！”

“你如何曉得是公子？”

“黃雙再說的，他請李瀕湖診過脈！”

“黃兄來此多日，楚某亦未曾設席接待，本日略備薄酒為黃兄拂塵，還望黃兄不要客氣！”說罷楚離舉起了酒杯，“黃兄請！”

“就從這裡出海？”

“看你醉成這個模樣，明天就算了嘛！”杏兒一把推開楚離。

“噓……”正要解下杏兒的肚兜，楚離俄然坐了起來，兔子般豎起了耳朵。

二人一向喝到深夜，從天南聊到海北。楚離發明，這黃雙再要比唐沐健談很多，除了絕口不提官司的事，天下之事彷彿是無所不知。

“嗯，我籌辦從這裡走水路到廣南中轉，然後去南洋。”黃雙再道。

“李瀕湖？阿誰馳名的太醫？”

“唉……”說到這，黃雙再又是一聲長歎，以後便不再說話。

“你看人家黃大嫂，都懷上小公子了。娘子你豈能掉隊？”

“賤內有孕在身，不便長途跋涉，若要籌算，恐怕也要等她出產以後啊！”

“嗯，南洋。”黃雙再道，“隻可惜賤內有孕在身，此去航程悠遠，有恐她吃不消，隻能等她出產以後再做籌算。”

“少俠請！”黃雙再也舉起了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這些日子，承蒙少俠照顧，黃某感激不儘！”

“黃兄曲解！”楚離一笑，“黃兄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本日請黃兄前來，隻是感覺你整天悶在家中，不免鬱結。此後如果黃兄你身背官司不便外出，楚某，情願代庖！”這句話，楚離倒不是客氣，有道是不看僧麵看佛麵，誰讓他帶著個妊婦呢？

“如何了？”

“多謝少俠提示，廣南一處黃某早已辦理安妥，我雇的船，應當冇人敢劫。”

“外洋？”楚離一愣。

“噓……”楚離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噓”的姿式，以後翻著白眼看了看屋頂，將聲音壓得極低，“上麵，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