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歎著氣，“如果如許我還操甚麼心，早幾年讓他休了沈氏另娶個賢妻，他不肯。現在沈氏都冇了一年了，他還是不肯，大房連個主母也冇有，隻讓一個姨娘管事，像甚麼模樣。”老夫人越說越氣，“如果他早給我娶一個宗婦返來主持外務，我又何必讓老三媳婦當家，鬨成現在這副模樣。”

林嬤嬤見狀趕緊倒了杯熱茶給她喂下，老夫人緩過一口氣，拍著桌子道：“方纔罵她的話都白罵了，全都當了耳旁風，真是氣死我了！”

老夫人哦了一聲，哼笑道：“你倒是挺大肚。”

老夫人想起府裡的襤褸事，胸口就發疼。

林嬤嬤給她順著氣，“老夫人可要保重身材，府裡已經亂成一團，還要您頂著呢，您若病倒了，那可真是天下大亂啦！方氏不是給您送了血燕嗎？老奴這就讓人燉一盞給您，那東西安神補氣最好用了。”

牆角的自鳴鐘滴答滴答的走著針，老夫人望著方氏久久回不過神。

林嬤嬤安撫道：“大老爺正值丁壯，現在沈氏冇了，另娶一個進府就好了。”

林嬤嬤笑道：“添人入口，天然是件喪事。”

方氏柔聲道：“這就是緣分吧，老爺最愛吃栗子糕，小嬋手巧，做的栗子糕很得老爺的喜好，她人又聰明，長得又好......”

不管上一世如何，這一世，明顯此次就是方氏翻身的機遇。

“方氏隻是一個姨娘，這合適嗎？”

翠兒趕在彆的各房之前探聽到了方氏的動靜，急倉促稟報給了秦娥，“林嬤嬤叫人備了馬車，現在已經去見老爺了。”

秦老夫人公然冇有見怪她，自言自語道：“老邁一貫不好女色，如何俄然看上了一個小丫環？”

林嬤嬤一怔，不解的看向老夫人。

“妾身冇讀過甚麼書，不懂甚麼大事理。隻曉得子嗣昌隆乃家屬昌隆的根底，而家屬昌隆也是妾身安身立命的根底。”

老夫人明顯接管了這個說法，皺眉想了一會兒道：“如何俄然間，大老爺看上她了？”

方氏所言非假，秦婷的丫環配置一向都是滿的，當初跟秦娥和秦嫣叫板，硬要了小嬋，方氏便把自個兒房裡的丫環嫁了一個出去，把小嬋掛在了自個兒房裡，領的也是撫柳院的月例。

秦娥聽了久久未語。

林嬤嬤矮了矮身子，冇有答話。以她對老夫人的體味，這不過是一句感慨罷了。

沈氏和方氏的仙顏都是萬裡挑一的，若說大老爺不好美色......魯姨娘但是獨守空房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