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正在一心揣摩如何找到人去乾掉圖爾內斯特主教的總主教若瑟來講,這個出於公義而不是血仇來控告圖爾內斯特主教的人真是上天的賜賚――並不。
“也願慈悲的上帝賜福於您和您巨大的家屬,我稍後就寫信告訴圖爾內斯特主教他的支屬在我們這裡。”
“他是現任圖爾內斯特主教的親戚,不是前任圖爾內斯特主教的親戚?”總主教實在不敢信賴,來向他提出控告,尋求他的幫忙來打倒圖爾內斯特主教的,竟然是現任的而非前任的親戚。
明顯後者才公道嘛!
當然,這不代表,如果前任圖爾內斯特主教的親戚出於血仇來和總主教若瑟締盟,他就會欣喜地賜與設備和款項,鼓勵他去刺殺。
“如果你擔憂開罪了他,那麼你儘能夠住在我這裡,我會供應你所需的統統物品直到他消氣為止,就我所知他不是吝嗇的人,你不消等候好久便能夠獲得他的寬恕,到時候你便能夠享用作為一個榮光的主教的支屬所享用的統統虐待了,並且他身後的財產你也能夠擔當到一部分。就是你出於誓詞或者彆的甚麼,不能迴轉,我會赦免你因為一時打動而發的誓,魯爾霍夫教區固然貧困,但是不至於養不起一名主教的表親。”
總主教領著世人向西提斯公爵夫人致敬,她客氣地予以迴應,然後那雙淺藍色的眼睛就望著總主教,淡櫻色的嘴唇孔殷地問道,“他是不會落到這個境地的吧――被鞭撻、折磨,然後墮入最深的天國――奉告我這不是真的!像他如許高位的神職職員,總不會受鞭撻的,甚麼人忍心鞭撻他呢?”
“說吧,我是會諒解你的,總主教大人也會寬恕你的罪――有我和總主教大人在,太後也不管帳較你的罪――她是我的表姊――說你先前的話不是真的,隻是一個打趣。”
“唉,我們有誰情願呢,”總主教孤負她希冀地搖點頭,“就是一個粗糙的莊稼漢,也受不住那種鞭撻的,何況他如許柔滑的年青人――但是他身上的邪魔,老是不肯放棄的――他們連一個最劣等的人都不肯等閒罷休,像如許一個對勁的獵物,怕是教皇親身到跟前都不會放鬆呢。”
總主教若瑟,在發誓要把靈魂賣給妖怪以後,也被大魔王帶來的竄改折磨得憂?不已。
“如許纔是對的,”公爵夫人說道,“總主教大人,撤掉先前的控告吧。”
“如果他肯在最後一刻悔過,那老是有機遇的,但是妖怪是不肯等閒放人的,就算一個貧苦的老太婆,妖怪也常常會扼著她的喉嚨,讓她吐不出悔過的話語,我恐怕像如許一個獵物,妖怪是不肯等閒放棄的,他如果到那一刻說不出悔過的話,倒不如現在就抱病死了――那樣,他既免了鞭撻,末端也不過是在五層的天國裡――在這可駭的塵凡,多活幾日常常不是功德,反倒令人在罪裡陷得更深,死得更慘,悔過更不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