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經曆的事情,竟彷彿比本身活過的幾十年都要長很多,長很多。
衛莊斜睨疇昔,白雪對比之下,身側的女子竟更顯妖嬈起來。
“就像我都快忘了,這一頭華髮究竟是為何而白。”
“不,那人必定不會悔怨。我體味他。”衛莊搖了點頭,“我是說很多人,很多很多人。第一個從我劍下逃脫的高漸離,策劃博浪沙之擊的丞相之子張良,口口聲聲說著毫無牽掛卻冒死庇護對方的白鳳,另有那些墨家人,那些所謂的公理之士,以及……淩悠在。”
白髮的人立在高山之巔,砭骨的風劃過他的麵龐。他合上眼,彷彿是歇息了一會兒,理了理思路後,問到身側的女子:“麒麟那邊,可有動靜?”
正在女子要再次開口的時候,白髮的人俄然問道:“赤練,你可有悔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