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那焦榮柏又開口道:“焦某豢養多年的那頭蒼鷹不知遭了甚麼不測,那頭鷹即便死了也冇甚麼,就怕信中奧妙被人得知。萬一出了事,最好那封信能讓一個草木庸賤者撿了去擦屁股。二位風兄今晚若不來詳談此事,焦某我可真要焦心萬分了!……”
胡玉不知房中三人生得是何邊幅,便用指頭沾上唾液朝窗紙悄悄捅去。斯須紙破,翹腳剛想湊眼去瞧,俄然後背被人拍了一下,“你是甚麼人?”
入夜時分,山上逐步酷寒,世人中有的開端喝起酒來。胡玉耐寒不住,起家返回。漸近房前,見左邊一房的窗紙上人影來回閒逛,又模糊聞得房內之人言談語氣彷彿憤懣,因而悄悄走到近前貼耳去聽。隻聽一人彷彿在焦炙地問道:“你說孫幫主究竟知不曉得青城派會及時前去途中埋伏?”
酒桌上一名腰纏鋼鞭的男人見了來者,倉猝起家抱拳道:“馬幫主!冇料兄弟能在此幸會!當年馬幫主快刀獨戰碧水山莊,英名遠播,十年後冇想到馬兄仍然老當益壯,虎威不減當年呐!哈哈哈哈……”
那焦洞主異然道:“甚麼?他金盆洗手了?”另有一人道:“孫幫主金盆洗手,不過是虛幌名義,實在我們倆也不知他籌算要退出江湖,就在我倆見到你的第二天,他纔派人送帖奉告封刀的日子。等我倆趕到山東,向孫幫主轉告此事,冇料他竟然吃一大驚,說始終冇獲得有關這件事的任何動靜。我說焦洞主明顯傳了手劄,這等大事毫不會當作兒戲,隨後我們三個又叫來程幫主,程幫主亦吃驚不小,說也冇獲得任何動靜,我們幾個感覺事關嚴峻,程幫主急派八名弟子和孫幫主的門下前去與你會和,詭計在途中阻殺那小子,同時又快書一封轉告青城派邱觀主,讓邱觀主兵分兩路在川西的甘孜和昌都兩地截殺,想必此次不會再有疏露。”
又聽房內一人說道:“姓嚴的小子此後假定劍成,我們兄弟兩個也難逃劫數,趁其羽翼未豐,此次必須斬草除根,以免後患。”焦榮柏道:“這是當然。”
此次來黃山插手群雄大會的足有兩三千之眾,其間也有很多遠路群豪冇有趕到。
邊行邊賞,不覺落在最後,群雄早已行得遠去。所來之眾,多數皆江湖粗暴之輩,氐然冇有高雅去賞悟山中名勝,巴不得能早到山上,先吃喝一頓早得歇息。胡玉本愛遊山逛水,此次初削髮門,見了黃山之景,天然要胸懷大暢,流連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