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忽見上空落下一個鐵丸,顯得卻不勁,但眼睜睜地瞧那鐵丸漸漸地鑽透桌麵時,驚得駭然變色,當即閉口,連四周張望也是不敢。
那女子道:“好啦,我們彆遲誤了。公子既然冇有其彆人隨來,那也就好安排,請快隨我來,然後我還要去用飯呢。”
那女子聽了,心中甚喜,從速走前帶路。
“不是他們另有誰?前幾個月,黃山豪傑大會,我也去了,親眼看到他們三人力鬥當世幾大妙手,連少林派的智明、智通兩位大師也冇走上三四招,十幾個一流妙手環攻三人,卻冇碰到人家一片衣角,他們倒有幾人反被三妖所傷。這新任的教主若與三仙會武功相較,我看最多也是半斤八兩,如果三人齊攻,這新教主武功再高,也是難以抵當。”
那人道:“我聽師叔曾說過有一人武功絕頂,行走江湖幾十年,罕逢敵手,亦是個俠義派的高人,可惜咱卻冇緣見過。”
厲之華道:“隻我一人。不過……不過……”
那女子道:“公子問得實令人難答,我隻是賣力臨時迎候客人的丫頭,安知他們是何門何派?問人家也是不恭,隻要我們堂主才知。我如果曉得,現在也要問你是哪個門派的了。”
那姓魯的道:“這倒也是。但是那位武賢人很狷介孤傲,十年前聽點蒼派前掌門說吐番國的王子親身去請他任國師,他冇承諾,或許近幾年西夏要比吐番強大些,在垂暮之齡能當個國師風景幾年,也是情中之事,隻是給西夏著力倒是可惜,未免令人憾歎。我想那位高人不必然會做這等事。”
他那裡曉得這二人所論的就是公孫泰?雖他久在崑崙,和師父兩人朝夕相處,隻是小時候曾見過公孫泰兩次打敗西域的幾大妙手,今後便冇見過他再與彆人動過手。他唯知師父的名字,外號卻不曉得。公孫泰天然不會把“武賢人”這個美稱向徒兒誇耀,他雖和公孫泰相處**年,卻對“武賢人”不知係何許人也。
厲之華想:“一箇中原武林妙手死倒罷了,若去當一名國師傳授武功於西夏人,卻不被人齒及。人家既有了繁華繁華去享,還問甚麼中原武林的興衰?如此無骨無誌之人,武功練得再高,也不被人佩服。師父想必曉得此人,隻是操行不節,不肯去提他罷了。這兩人也恁地見地卑淺,連我師父的大名都冇傳聞過,莫非我師父的武功與上述幾人武功相較竟不值一提?”想至此,略感悲觀。又心想:“師父客歲曾說少林寺幾個大和尚也比我武功減色,師父的武功想必也不次於空遠和尚,莫非師父那日吃了酒是說的大話?那天在長江邊上的黑臉青年武功就很高,中原的武林妙手絕非師父一人而止。我能隨師父學了這麼多武功,也滿是他白叟家辛苦培養,即便他不是天下第一的妙手,也一樣是我如同父母的恩師。”想到這,表情稍稍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