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在嶽西逛了兩天,一無所獲,籌算次日一早分開,再到四周的地點刺探動靜。
卻聽那店家憤恚道:“張某開館賣茶幾年,每月支出好些也不過能賺五六兩銀子,可縣衙每月都來收繳甚麼保丁稅,多則三兩、少則二兩,我算是為他們當的茶伴計!”
厲之華道:“鄙人如有閒餘,定去姑蘇拜訪胡兄,然後回師父那邊,還要聆受幾年恩師教誨,方可再回中原。”胡玉道:“你若去姑蘇,就到城西北的振江武館找我,那邊乃小弟舍間。本日你我兄弟瞭解,乃彼蒼之意,厲兄如若不棄,小弟誠願與兄義結金蘭。”厲之華大喜道:“胡兄客氣,我也早有此意。”
厲之華笑道:“胡兄謬讚,愧不敢當。鄙人對書畫拙解誠若瞽者摸象,穿鑿附會,如不嗤鼻,此後定當奉贈,以求批指。”胡玉大喜道:“小弟今先謝過。”
那人又道:“王二狗身後,他幾個老婆是為了爭搶財產都打了起來,王二狗死的動靜傳出,誰知第二天夜裡他家又遭了竊賊,人家都到了這步地步,還喪儘知己去趁火打劫,就連兩個服侍王老太太的丫環也掠走了。王老太太今兒早上去衙裡告狀,求官府清查盜賊和製止二狗幾個妻妾的紛爭。俗說人死情散,官府反而讓幾個公差去王家搜尋私鹽,說知府大人要來封查。實在那裡來了知府大人,實際上縣老爺派人是去王家盜竊財物,說查封私鹽等等,不過好聽些罷了。那幾人到了王家搜到三千斤海鹽,又搜到了兩萬餘兩銀子和八千兩當票,說王二狗平時發賣私鹽,坑害百姓百姓,違犯大宋條律,統統產業均為不義之財,全應充公充公。王老太太憤怒悲忿,於昨夜又吊頸自縊。這王二狗冒死掙錢,到頭來卻落如此可悲了局。再說到現在的官府,跟那幫盜匪有何兩樣,除非會欺負我們這些草民百姓,我敢說即便彆國不攻打大宋,大宋在幾年內也必會自亂而亡。”
厲之華言至怒處,抓起酒碗在手中握成碎片,運力揮出,隻聽幾聲微響,碎片儘冇於牆中,回擊又“噹啷”一聲,掌緣勝刃,把一菜盤從中削為兩截,隨後拂袖一揮,碎片又深嵌壁中。
兩人雖都不善喝酒,然意氣相投,直喝了兩醞美酒,胡玉也忘了本身所來的目標。
厲之華走後,胡玉隻感極其空虛,想到和厲之華結拜一事彷彿感覺很幸運,暗想本日分開此處,今後不必然還能來嶽西再住這家堆棧,因而抽出一柄短劍在牆上刻了幾字:姑蘇胡玉與仁兄厲之華結拜處。然後又鄙人麵刻上了年代。胡玉心想此後厲之華若能申明遠震,哪位武林中人入住此處看到牆上所刻,本人也隨之會名揚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