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弟子道:“師弟年紀尚小,應在家好好習武纔是,師父不必讓他去了。”鬍子芳揮了揮手:“不必多言,你們籌辦一下去吧。”
胡玉還冇瞧清如何回事,那灰影已閃近本身身前,身法彷彿詭異如幻。胡玉定神相視之下,此人竟是位灰衣老者,看似年約六十來歲,身材高大,須烏黑,目光炯炯,麵色黑而泛紅,不怒自威,令人寂然畏敬。
胡玉見老者和本身身距三尺,麵帶著淺笑,身形一動不動,卻能悄悄出如此功力,實是聞未所聞。當下也就不再強拜,昂首說道:“前輩乃當世高人,晚生本日有幸得遇仙長。”灰衣老者嗬嗬一笑道:“哪有甚麼仙長,你這孩子心腸倒是仁慈,你叫甚麼名字,跟誰學得技藝?”胡玉道:“晚生胡玉,曾跟家父學些粗淺的拳腳,隻是平常練武懶惰,才致本日有勞前輩脫手相救。”灰衣老者沉吟半晌,微微點了下頭。
胡玉趕緊躬身作禮道:“前輩僭讚。此乃平常應為之事,隻是晚生技藝差勁,如前輩遲來一步,躺在地上的便是小可了。前輩及時互助,晚生戴德不儘。”說著,剛想彎身下拜,突感有一股溫和的力道從下托起,想拜卻拜不下去。那老者道:“不必這麼多禮客氣。”
公差起家道:“胡當家節哀保重,鄙人告彆了。”鬍子芳慘淡道:“多謝及時相告,胡某感激不儘。”那公差道:”不必客氣。”言罷拜彆。
胡玉直感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之感,想到那老者的武功,再比比自家武館的工夫,的確令人慚愧不由。
幾人復甦後,無不心中驚懼。馬長龍麵如死灰:“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我馬長龍本日能被前輩所懲,也算是有幸。”灰衣老者冷冷道:“你等是不是還想找老夫報仇?”馬長龍愣了愣,打量一陣老者,一臉惶恐地說道:“前輩莫非……莫非是崑崙紫霞穀仆人公孫先生?”
胡玉一怔,見麵前之人倒是個十**歲的少年,身材苗條,麵孔俊美,眉宇軒昂之間又流露一股凜人的豪氣,此人腰懸青鋼寶劍,顯得極其蕭灑不俗。
鬍子芳問訊大驚,頓時癱軟在椅上。
五人分頭行事,幾個弟子叮嚀胡玉一番,約好五今後在此會和,隨後相互道彆。
胡玉正自驚愣,老者卻向他微微一笑道:“小友固然技藝不是高超,但路見不平能拔刀互助,這滿腔的一股俠義之氣倒是令人敬佩。”
鬍子芳接過手劄一瞧,驚得倉猝說道:“確是鄙人所書,不知此信緣何會落入差爺手裡?”差人道:“兩天之前,在皖西的嶽西縣現了令徒的屍身,死者為刀劍所傷,臉孔全非,彆的從身上又現了這封手劄,才知死者名叫肖雨震,姑蘇人氏,欲去湖北隨州,是以嶽西縣衙差人前來稟告本府,望胡當家早日派人前去嶽西領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