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得仇好似衝動之極,故作顫聲道:“你就是……就是……嚴世侄吧?孩子,我……我可見到你了。[( 十六年來,我無時不在想你,伯父為此暗訪全部江湖,以查明殺你百口的頑凶巨惡。天不幸見,鳴山能有一子脫難,彼蒼開眼,菩薩保佑啊!無量千尊……”說著,假惺惺地去了抹眼。
邱得仇聽他話中之意似已願離,心中狂喜。暗想道:“憑你少年如何機警,畢竟在道爺麵前還雛得很。常言道:薑還是老的辣。他媽的這些前人總結的諺語果然對極。把這小子和陶大水帶走,途中飛鴿傳書,暗派彆人在道上截殺,隻需讓陶大水瞧清楚,並非邱某本人用心使壞,屆時再假裝廝拚庇護,天然難疑到我頭上,陶大水也是有磨難言。殺死嚴龍以後,這些人卻不成讓他們多活一日。不然傳出此事根由,定然不當,需把殺死嚴龍的人再一一斃掉,又可滅口,又落情麵,此乃**做了,牌坊也立了。嘿嘿嘿嘿……”越想越感妙極,忙道:“賢契,伯父我把你幾位師兄弟也帶來啦,他們已去牽馬,等他們返來後,我們便乘馬拜彆,出了莊後,再雇輛軺車,好讓你陶叔叔乘坐。”
嚴龍聽他這番贅冗的陳辭,雙眉微蹙,亢然道:“小侄倒不怕這群狗賊,若真的要來,前輩自可退去,小侄和他們廝拚,歸正百口都已死了幾十口,活我一人於世又有何意?殺一個是一個,多殺幾個就少了些仇恨。男人漢大丈夫臨危惶恐,卻非被人齒及,何況陶叔叔酒醉未醒,更是不能分開。請您暫退,小侄不安怏及於你,前輩示警之恩,我長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