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破刀道:“厲兄弟,前麵此人便是我大哥,名叫屠世愒,前麵是我的二三哥五弟,最後便是些孩子們了。”
屠破刀見他神態傲慢,心中有氣,暗道:“這長季子便是青城掌門,卻傲得可愛。”
厲之華見邱得仇神態傲岸,老氣橫秋,亦大感厭憎,拳也不抱,唯道:“幸會。”
斯須,來到一座大宅。但見天井深廣,精閣美宇囷囷,奇花異草簇簇。
接又引見兩位身穿紅色短袍的中年男人道:“這二位是飛龍幫的白翅飛和白翅龍兩位正副幫主,白氏兄弟龍盤於皖西龍感湖,名震四外,號領浙贛鄂皖等水路豪傑。”
屠破刀一聲長笑,打馬先行。
楚楚後背緊貼他的前胸,彷彿現在直是那天馬行空,神仙亦難比及,道兩側的山石樹木也都化為雲彩,癡願胡想儘皆成實,不由喜極於臉,甜極於心,願這平生能永無停止地如此奔馳個冇完冇了。
這前麵所列均為屠氏兄弟的子侄之輩,春秋最大的要數屠世愒的宗子,年紀和屠破刀也彷彿,比屠五年紀似要大,其他均在二十歲擺佈不等,最小的隻要十一二歲。他們人見屠世愒和屠破刀對厲之華如此恭敬,心想這少年挺多亦不過二十歲,能有甚麼名聲可討得大伯和四叔的尊敬,亦忒多的繁文縟節,一個平常少年到此,卻這般勞師動眾。
厲之華道:“屠兄,咱倆乘我這匹馬,讓姞女人乘你的馬可好?”
堂中世人皆屬江湖豪客,有的與屠氏兄弟友情甚深,有的則是慕名而至。因屠氏兄弟行俠仗義,疏財客友,江湖中人多數素聞,以是有的路過此處尋宿落腳,趁便見地這位俠義善漢,混頓酒飯。
世人廝見結束,屠氏兄弟便引著厲之華和楚楚步入莊裡。進的莊去,所見樹木筏隊,房閣成伍,路麵青石鋪就,平寬通直,假山玩水各處多設,草綠花香,彆具格色。
見他上馬在前引行,便除下身上破衫,從包內又取出一件淡黃色的絲袍換上,順手將爛的綢黻扔在橋下。見楚楚臉上羞得通紅,當下笑道:“姞兄弟,請上馬罷。”
厲之華見山莊雅美,公眾康庶,而屠氏弟兄卻身著布衣,不露富綽之相,竟渾厚若斯,不由心生感慨。喑想:“這屠氏兄弟瞧似豪放仗義,定是可交之輩,將楚楚安托於此也可放心。”又想到朱淑真和楚楚均巧得不異,離家與己私奔,本身倒成了個善誘良女的誘騙男人,不由暗自好笑。好笑之餘,亦感豪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