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道:“那幾位客長天剛微亮就悄悄走了。”
那少年聞聽,“撲哧”一笑,更增羞赧之色。厲之華見他笑靨如花,羞怯浮頰,暗想此人也忒會造作。
伴計異道:“不知女人有何叮嚀?”
厲之華又細細打量他一眼,見他也正瞧本身。四目相對,這少年忙地移了視野,低下頭來。厲之華見之形狀,突地憬然。“噢”地一聲笑道:“你……你不是楚楚女人麼?怎扮成這般模樣?我怎道這等麵善,本來是我欲謝之人。”說完,翻身上馬。
這婦人臉上稍露嗒色。這時一伴計卻將二人馬匹牽來。兩人接過馬韁,厲之華又道:“昨晚鄙人辦事莽突,驚了你和楚楚女人,還望你們不怪。”
厲之華見這少年穿著打扮不凡,象是個大族後輩,四川黑水在岷江以西,路程甚遠,可他並冇騎馬,要步行到黑水,卻非易事。因而說道:“襄陽距之黑水,幾千裡也,年兄不乘馬匹,如此伐足尺步,何時方到?”
厲之華淺笑道:“當時給她,人家毫不肯收,現在給也不遲。”
“這叫‘美意難卻’,不知對不對?”那婦人說完嘻嘻一笑,兩人亦隨之笑了起來。
二人酒飯過後,厲之華道:“咱倆吃了人家兩頓飯,這酒飯房錢依小弟看來,還是付了最好。不然,內心也感不太安閒。”
楚楚見天氣已亮,怕爹孃現本身,又叮嚀道:“如果我爹或我娘來了,你們可彆……”楚楚正不知如何自圓其說時,卻聽身後有人道:“說你來此又怕甚麼?你不來,我也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