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一陣顫栗,慌道:“回……回元帥,他是小將的部……部下。”虞允文問道:“你為何老是慌亂?莫非畏寒?”了海顫道:“元帥言是,小將身冷,本想提早歇息的……”虞允文突喝道:“大膽!可知犯了軍法!”了海忙跪倒在隧道:“二位元帥恕罪,小將本就慈悲為懷,受佛祖菩薩善教……本日小將違背軍規,甘……甘心受罰……”隨後那人也跟著膜拜下去。
世人見他如此寬慈心性,暗自感慨。
了海道:“小將自戰後身子一向不……不太舒暢,更不敢喝酒……”
幾人在營門外候冇半晌,皮不愚已雙手各抓一人,騰空掠至。幾人再瞧風瀟、焦榮柏二位,已嚇得慘無人色,萎縮於地。嚴龍各將他倆綁在馬的兩側隨行,有如一對牽韁仆廝。幾人送有三裡遠近,方各自珍彆。胡玉見嚴龍身影已遠,不由一陣傷感和暗愧。
了海驚得上前攙扶,那女子嚇得叫道:“你……你彆過來,再過來我……我就他殺!”說著,忙翻身去抓落在地上的兵刃。了海退後一步道:“女人不成他殺,我不碰你,我不碰……不碰你就是。”那女子見他如此,內心奇特,並不擔擱,仍慌身上馬。
皮不愚道:“因這幾個狗賊,耽了咱兄弟幾個痛飲。”接又叫:“酒菜上來。”
風瀟風涼乃淫中之鬼,見孫雨震、焦榮柏傲慢自負,便常常邀之醉飲,眠藥酒中,同時又朝焦姣月房間吹入迷香一類的藥物。弟兄倆屢操此技,每次竊奸必得,好是輕鬆無礙。饒是孫雨震為人機狡,武功高強,也難發覺出來。焦姣月即便醒後感遭到,也暗中疑為孫雨震偷偷前來泄火,心中恨罵不已。
昨日了海在戰陣中救出真機子,送到火線醫營又返回時,在陣緣碰到十幾個宋兵正圍攻一員金將,那金將雖左臂負傷,而手中雙刀卻使得甚為凶暴,看狀是想突圍,了海揮杖加戰,交冇數合,那人不敵,落荒敗走。了海縱馬緊追,追出二裡,那人坐騎突地馬失前蹄,登將那人掀翻在地,頭盔也摔滾一旁。了海趕近欲舉杖砸落,突現那人一頭長,竟是位年青女子。那女子見對方舉杖砸來,竟不躲閃,卻把雙眼一閉。
幾人直痛飲天亮,吃得帳內狼籍稀爛,酒氣薰天。
皮不愚道:“既嚴兄弟探祖意執,我哥幾個也不留你,望你了結過後即來軍中找我,我們再去找厲兄弟和屠莊主。”嚴龍問道:“厲兄常居屠門山莊嗎?”屠破刀道:“厲兄弟今已立起‘中武盟’,遍邀有誌武友齊聚該處,以成番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