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怒不成遏,罵道:“他孃的反了!這年初稻把子還想唬人?”刷地一聲,將劍抽出。其他五人見同門抽劍,也都嗆啷掣出劍來。
這時卻聽一名青城弟子輕聲道:“師父,咱幾人是歸去,還是……?”伍杵山瞪了那名弟子一眼道:“不歸去你說該去哪?”那弟子道:“您不是說去……還要去少林麼?”伍杵山道:“等明日再說,即去了也屬與人添亂,免得現世。”這弟子又怨道:“可惜師伯他……”伍杵山低聲怒道:“不準再說,誰悔怨誰走,我毫不禁止!”
那少年轉頭見是皮不愚一行五人,忙向左讓。皮不愚奔近緩了馬,向他笑道:“兄弟倒有目光,還曉得躲閃,不然這馬若衝將上去,非把你撞跌個鼻青臉腫纔怪。”
那黑臉少年正自吃餅喝酒,聽了這幾人說話,不由眉頭一皺,卻詳加聆聽起來。
這少年突聽此言,神情大動。伍杵山見對方突地神情有異,目射凶光,情知不妙,忙地手按劍柄,兩眼死盯著對方,恐對方突加難,低聲問道:“朋友到底是誰?”
皮不愚說那三人道:“你們如酒量微小,莫硬撐勁,至時醉不能行,若被軍法懲責,我可不問。”三兵本想仗賴他倆之勢濫飲一番,聞其所言,隻得道:“卑賤隻喝五碗。”胡玉道:“我三碗充足。”皮不愚大喜,將四人的酒朝本身醞裡勻滿,又喝大半醞,接又勻滿,來回三次,方慢飲起來。
皮不愚聽了也大有同感,又不樂道:“三弟饒舌,酒間勿道敗興之言,歸去請罪是了,或挨兩軍杖贖歉。”胡玉苦笑著連聲應是。
這少年嘲笑道:“那你就彆問了,各位究竟知不曉得?”
伍杵山見這少年甚為傲慢,心中有氣,哼地說道:“初生牛犢不畏虎!”
伍杵山微怒道:“鄙人不曉得。”
皮不愚酒勁上來,口放鄙言:“老子是否赤忱報國礙你屁事,有種均跟老子我去疆場見地!”
胡玉突又一愣,輕聲道:“大哥,那群人是四川青城派的,他們怎會也來這裡。”
那少年看了皮不愚幾人一眼,嘲笑不語。
飲不遲。”皮不愚道:“隻最後兩醞,喝完走路,等見了二弟時再猛喝。”胡玉甚喜。
這時又端兩盤牛蹄上來,伴計笑問道:“幾位軍爺,小店的酒力不知還夠勁?”
此時卻聽前麵不遠一陣馬蹄,有人叫道:“各位莫礙路,不然不客氣了!”
那少年道:“甚好。你們隻要一人可活,哪個願保命幫我帶路,就請列在中間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