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笑他道:“你是采茶還是在薅草?”楚楚也笑道:“有很多都雅的花朵也被他破壞了。”厲之華笑著瞪她一眼,阮金鳳笑道:“你也忒笨,掐很多花朵怎好來編,這些花枝也不能搓成繩索。”朱淑真恥笑道:“他此人行起事交常常韜光養晦,出人意表,這花朵想是盛放籃裡的,花枝想是移去蒔植的,這損破的花瓣麼,或許是他……或許是他想埋入土下作肥料用的,當真慮事全麵,叫人佩服。”厲之華笑道:“恰是此意義。”朱淑真向她們三人笑道:“如何樣?我冇說錯吧?”三人笑道:“他好不會羞。”
厲之華心想這位的騎術倒甚純熟,看似亦常常在頓時揮戈陷陣,剛纔雙臂微晃,便象舉槊刺敵的行動,唯他俄然覺悟,冇展開勢向罷了。便問道:“你常帶兵兵戈嗎?”忽耳蒙恰當下說道:“打過,曾和西遼打過幾次。”厲之華暗自一笑,也不再多說。
這時已再無平道可尋,但見麵前不遠一處斷嶺,竟開裂近百丈,底下山嵐凝厚,怪石突崛,有處細泉延縫垂流,令人難測深淺如何。左邊倒是平坦,似可繞下山去。
四人果見四周有很多野花,紅蘭紫黃,不乏各色,甚是妍麗敬愛,摘下幾朵一嗅,果感清柔芳香,五人遂將馬匹拴好,俯蹲尋采。不久每人均采好多,朱淑真和楚楚小紅三人忙著編花環、花籃。阮金鳳不會,笑著跟著學編。厲之華儘胡亂掐些花朵,有的連根拔起,沾沙帶地盤堆放一起,很多花瓣也被搓得破壞。
厲之華心潮如滾,說道:“斷峽底處便是,將馬匹就拴在這裡罷。”
送出五六裡地,厲之華纔打馬返回,阮金鳳問道:“莊中情狀如何?”厲之華道:“我們冇到處所便已分離。”楚楚問道:“他還籌算結婚麼?”厲之華淺笑道:“雷家蜜斯現在不知去處,即便返來,他也不想再結婚了,他回莊是帶人返回中都去的。實在他的名字不叫忽耳蒙得,這隻是他的化名,真名卻叫完顏雍,金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