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真道:“阮姐姐有所不知,他那故交是一名女人,是個非常仁慈誇姣的女人。” 阮金鳳大詫道:“是位女人?”厲之華此時泫然道:“她是我第二個拯救仇人,我目前所負的武功也算她相賜。”阮金鳳不解道:“是她相賜?她叫甚麼名字?如何冇在江湖露過麵?”厲之華苦笑道:“她姓滿,名叫荷香,你也曾見過。”阮金鳳聽了更訝,奇道:“我曾見過?”厲之華道:“當年你和那位刁香主次去碧水山莊時,有兩個丫頭給你們斟茶,此中一個臉有傷痕的便是。”阮金鳳“哦”地一聲道:“我想起來了,那丫頭挺誠懇,她怎會單身隱居山中?”厲之華道:“她為了救我,被阿誰讓咱用藥化卻的賊婆以喂毒的飛鏢打死。她攢錢買藥為我治傷,到處體貼我,鄰近死時才曉得我的實在姓名和身份。我那天夜晚若不逃脫,她也不會為我丟命,如果那天我若說出你來,她或許不會死。唉……她的死倒是我害的。”
這時厲之華和忽耳蒙得走了過來,隻見他向厲之華躬身一禮,繼又抱拳道:“本日和厲兄結識,實為大幸,萬望厲兄以此為重,鄙人就不再打攪,告彆了。”厲之華亦抱拳道:“恕不相送,願後會之期不遠。”忽耳蒙得又向阮金鳳和朱淑真幾人微微一禮,卻不再去瞧,扭頭而去。 忽耳蒙得走得已遠,厲之華才與她們相互引見。阮金鳳笑道:“甭引見了,若等你引見時我們都老了。”世人聽了均笑。阮金鳳又問道:“忽耳蒙得在金國身份不小,非平凡人物,你都跟他談了些甚麼?”厲之華笑道:“我倆談些朝野政事和兩國之間的局勢。”阮金鳳眉頭一蹙道:“還瞞我們乾甚麼,歸正不會再叛你,他不是說過能助你統統麼?”厲之華道:“我們上馬,邊走邊談。”
幾民氣想這峽口垂陡無路,又無枝藤可抓,若一不謹慎踩落跌下,詎不摔個粉身碎骨?朱淑真道:“此處又無繩索枝藤,況土石不固,萬一……”厲之華微微一笑道:“萬一跌將下去,難道身粉骨碎?暫勿驚駭,這裡巧有很多抗秋山花,均芳香斑斕,正可摭擷,然後我帶你們下去,放心就是。”
四人果見四周有很多野花,紅蘭紫黃,不乏各色,甚是妍麗敬愛,摘下幾朵一嗅,果感清柔芳香,五人遂將馬匹拴好,俯蹲尋采。不久每人均采好多,朱淑真和楚楚小紅三人忙著編花環、花籃。阮金鳳不會,笑著跟著學編。厲之華儘胡亂掐些花朵,有的連根拔起,沾沙帶地盤堆放一起,很多花瓣也被搓得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