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之人乃是許寶花。她與世人均隨雷碧潔一起前來,她也不知厲之華就是之前的吳麻子,這一見他向魯德突展原貌時,立時嚇破苦膽,暗想若被他認出,性命輒無。當下掉頭就走,慌亂地走出十丈來遠,突被厲之華現,遂將擒至。
厲之華道:“魯大哥暫勿多問,實是一言難儘,待會小弟再照實相告。你先暫觀,萬勿走動。”正言著,突他身形一閃,刹時擄回一小我來,但見那人嚇得渾身癱軟。厲之華點了該人穴道,恨聲罵道:“狗婆娘,你還想逃?”隨將那人重重撂在地下,緊接哈哈一聲大笑,激奮大歡當中又赫露無窮的淒傷仇恨。這笑聲直欲震眾耳聵,令人聞之悚顫。”
阮金鳳氣得腹炸欲裂,睚眥罵道:“奸賊狗膽,惡棍暴徒,我跟你拚了!”罵著,掙紮欲起,那裡動得起家?厲之華正笑著,驀地反身一掌,唯使三勝利力,與來襲者兩掌訂交,跟著一聲“喀叭”脆響,對方臂腕二骨明顯折斷,身子摔出好遠。厲之華定目一瞧,見偷襲的那人狂吐鮮血,再難起家。
阮金鳳道:“莫非雷莊主想讓我打頭陣?”
厲之華道:“當然要挑明,先把你女兒叫來,再把魯德佳耦和於連水也請來。”
厲之華笑聲甫畢,身形又晃,複將雷碧潔和忽耳蒙得抓來,均點了穴道。然後大聲道:“如哪個膽敢再逃,我將讓他立斃!”
世人駭然變色,見他身法如光如電,若鬼若魅,雖想去阻截,那裡可及?再稍有異動,說不定對方會突加難,至時誰也難抗一二。
雷海彪突聽此言,大驚失容,偷偷向阮金鳳瞟了一眼,可巧阮金鳳又向他瞧來,內心直是突顫。
厲之華內心一陣極大難過,卻呆然當處。
那洪長老和宇文長老這時抱拳驚問道:“中間莫非就是厲之華厲豪傑?”
他這幾句話雖平平道出,但大有一種令人驚悚的嚴肅。雷海彪故效風雅道:“朋友究竟是誰,若雷某有獲咎之處,甘心受責,然我與你素不瞭解,怎說這類話來,鄙人倒大感莫名其妙,還望中間挑明。”
這些話若她之前聽了,當要又喜又氣,而她近年傷情洎極,已判若兩人,偶然呆然無緒,沉默寡言,偶然又暴戾突,亂殺無忌。她此時聽厲之華出言調戲本身,大為恨怒,左手一揚,三枚毒釘若電打出。厲之華手掌一拂,毒釘半途落地,瞧她同時又放些毒蟲進犯,故不遁藏,順手從頸上抓起一條通黑的蜈蚣撚死,又安之若素地把身上諸些毒蟲彈落,嘿嘿笑道:“若將我毒死,你可要懊悔千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