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楚直感滿身有說不出的鎮靜,好似悄悄一躍,便能騰空飛起,不由欣喜難禁,喜道:“這般神物,我卻以平常乳酪認之,確切蠢極,該打該打。”
出了穀嶺,門路極是平整,馬行甚。晡時不到,已行有四五十裡,不遠便見有一落集鎮。被苟才押為人質的那家便居於近處,厲之華掏了二十兩銀子給那婦人,那婦人見贈銀甚豐,那裡敢受,推讓一番,纔敢接下,攜倆季子千恩萬謝地膜拜不止。
朱淑真道:“那是藝無儘頭,練至老死也不能說是勝利的。”小紅又笑道:“若此說,那些均是你十天半月學會的?習文練武,皆一事理,怎說文是藝無儘頭,武便不是藝無儘頭?一個明白人,儘說些胡塗話。”朱淑真笑責道:“胡唚,若非姞女人在這,非把你嘴巴縫死不成。”
酒飯畢,又閒談了一陣,厲之華起家告彆,李義命人寫封手劄轉交屠世愒。厲之華深為此事仄歉,又不好劈麵把此事明說,便道:“小弟瞧那事絕非屠莊主怯畏才為,或許……”
這幾人中,除厲之華是個大男人外,餘者皆是婦幼之輩,屠世愒的次孫十歲不到,故此大夥於一起圍席吃喝也不拘束。
楚楚疑道:“這……這彷彿……彷彿不是醍醐,也不像黃酒,不知是甚麼……”
楚楚也極聰明,自可聽出她倆言意,羞笑道:“姐姐和紅女人怎可走?徹夜咱三人就在一起歇息,小妹還想和你們說說話呢。”厲之華道:“你們不是都想學武麼,趁今晚無事,我就先授你們一些輕身之術,今後再教你們武功。”小紅當即鼓掌大樂。朱淑真淺笑道:“誰又不整天尋人打鬥,學它做甚麼?”楚楚笑道:“不過……不過學了也不壞。”
楚楚大窘,忙道:“如此仙液,我服有些可惜,早知服它幾滴就好了,剩下一些咱四人都可飲到。”厲之華道:“我們都服用過了。這一罐專是女子飲服的,男人若飲,會陰氣過盛,於身無益,三年前我曾服過一罐,不過那是男人飲服的,此液可謂萬靈合為,我等幾位福分不小。”
楚楚見了不解,因問道:“這是甚麼?”厲之華反問道:“你可傳聞過醍醐?”楚楚笑道:“醍醐怎冇傳聞過,彆說聽到過見過,幼時還常吃過呢。”幾人聽罷,訝但是笑。楚楚道:“不是從牛羊奶中提煉出來的精奶成品麼?我當有十多年冇吃到了。”厲之華笑著歎道:“不料這等奇異珍物竟是從牛羊奶中醅煉出來的。”當下取過兩隻酒杯,用水涮淨了,彆離斟滿,又道:“你既然十多年冇嘗過,本日就再嚐嚐味道,嚐嚐比你昔日吃到過的如何。”楚楚見杯中之物光彩淡黃,甚溢酒香,笑道:“這清楚是黃酒,哪是甚麼醍醐,這酒我再難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