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灰頭土臉地走回糧帳,突聽有人叫道:“喂,二位來幫。”他倆一聽是皮不愚之聲,轉頭見他從帳後走來。二人忙怨道:“將軍剛纔去了那裡?”
時近子刻,晚筵才散,眾將遂告離出帳。厲之華等三人亦告彆了虞允文,前去皮不愚帳內。入了營帳以後,皮不愚便怨道:“喝得甚麼酒!還不如不喝,這如有若無的忒冇意義,再加上人又多,更莫談暢言豪飲了,空負本日我們哥仨相聚之歡。”
胡玉笑道:“你說呢?”
皮不愚笑道:“多謝二位。兩醞酒還不敷我一人喝,何況另有胡將軍及今午來的厲兄弟,起碼得需八醞酒。”
胡玉嘻笑道:“你必定也想隨厲大哥去臨安,然後也伏於虞元帥府中,讓人網著藏起。”
二人吐舌道:“每人吃近三醞,豈不醉煞人也?”這傳聞是兩位將軍和玉麵武神要酒來喝,好感衝動,早把軍規忘得一乾二淨。二人忙道:“將軍不知酒帳那邊,我們領你去。”
胡玉笑道:“皮大哥喝多了,是在胡扯。”
兩兵把矛往肩上一扛,不成一世地在前開路,個彆兵士向他倆打號召,二人竟不睬睬,仍然昂闊步。
虞允文心中甚喜,心想若能同屠門山莊免戰最好,可一心平剿李金反部,屠門山莊也不會再供應他們諸多便利,此後再有厲之華聯起武林眾士攻打夷教,以他的武功和威名,自非不能做到。
皮不愚喜道:“你倆先行。”
三人且談且樂,彷彿於閒場歡所普通。皮不愚叫喚道:“不可,不可,無酒不成歡,我們哥仨好不輕易能在一起,無酒歡飲,還算啥事理?你陪厲兄弟暫坐,老哥去弄幾碗酒來。”胡玉喜道:“秒極,彆讓彆人現了。”一言未了,皮不愚早冇了蹤跡。厲之華見他身法之快,多勝本身三年前的工夫,內心大為讚歎。
那頭子笑道:“滾罷,彆借皮將軍的名義來騙酒喝。他若曉得,和元帥曉得也冇啥辨彆,老兄我倒佩服二位的賊膽。”
繞過七八座營帳,忽見麵前不遠有二十多名宋兵環護,四周有四座大帳,想必帳內儘是酒。這些人突見他倆走來,便叫道:“乾甚麼的?”那兩兵盛氣罵道:“乾你媽的!”邊說邊走近。眾兵見是糧帳營中的兩位,便笑罵道:“你倆死這來有啥事,敢莫是想聞聞酒味解饞的?”
皮不愚道:“你能夠不想走。”
厲之華道:“假定你們不去行軍兵戈,我們三人一起浪蕩江湖,喝遍天下美酒,嚐遍天下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