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之華見他二人均成了將軍,甚是訝異。胡玉則把如何結識皮不愚,又如何入考參軍等事說了一遍,聽得厲之華喜怒無常。厲之華也把當時初遇皮不愚一事向胡玉說了。胡玉大為欣喜,連說我們兄弟三人確有前緣。
虞允文嘲笑道:“對爾等不客氣的比作便是禽獸不如!”
未幾時,眾兵高山以後,安營已畢,接又埋鍋造飯,那兩千兵士營飯過後,便奉令按部就位 ,至子時再有兩千兵士調班瓜代。虞允文見諸切已妥,遂請厲之華、皮不愚和胡玉以及其他將領進賬,共同參審敵俘。
厲之華道:“兄長不必,我已同胡兄弟把仇敵摒擋得差未幾了,胡玉稍刻便來。”
虞允文一陣嘲笑,說道:“外賊倒會栽誣,竟說我們中原人狡猾不但明,中原乃禮教仁義之邦,從不先侵彆境,均是敦睦處鄰。我們中原人如若狡猾不但明,那也是分時候的,對待狡猾之徒,我們才更狡猾,對待不但明之徒,我們才更不但明。我們中原有句俗話,叫做‘人敬吾尺,吾還人丈’,不管彆人給的是好是壞,我們均要更加的償還。剛纔對待爾等外寇反賊,冇斬儘撲滅,已足儘仁義!彆覺得全部中原是團棉花,嘿嘿。其內還隱著針哩。番狗,你能不能聽懂本帥所言?”說完,哈哈大笑。
諸將無不悚異,暗想這教眾公然陰狠狡猾,無怪近年傳聞此教勢廣力強,無者敢釁,中原武林受其蠶齧掌控甚深,敢情是此。
眾兵把班勃爾潑醒,複以續打。如此昏三潑三,才堪堪將一百軍棍打完。再看班勃爾,渾身的血水,雙股肉花綻放,青紫黑紅。班勃爾粗聲吭氣道:“你們中……中原人惡壞,狡……狡猾,都是小子輩,有……有本領把我殺了,我……我受不了……”
厲之華道:“我認得他,他卻不熟諳我。”
世人聞聽,皆“啊”地一聲驚呼,心想厲之華已是武功高神,敢莫那三人較他還更短長?
幾人聽了,更是大喜,邊談邊登上山頂,俯瞰山下,果見敵眾已無,雄師故若原樣又向山上行來。
眾將聽了,大為驚駭愴然。胡玉墮淚道:“不料厲大哥三年未音,竟遭了妖賊之毒手。”皮不愚決然憤道:“不知那三個妖孽賊子此在那邊,我等三人去擺平他們!”
厲之華道:“不是這回事。他們無惡不作,鄙人倒未曾深知。但那三個妖惡之徒賦性極其殘暴暴戾,正邪不分,當初我幾乎命喪他們之手……”
帳間眾將見此人毛棕紅曲捲,儘皆驚奇。幾兵將他拉起,但見此人坑眼聳鼻,竟是個西域狄夷人種。厲之華一見此人,頓時認出,不由脫口訝道:“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