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吉笑道:“這是皇上賜給眾位將士的酒,我怎能喝?”
雄師行了半日,纔出了臨安城。戌牌後刻,抵至一座大鎮。虞允文傳命令去,命雄師繞過該鎮,尋個少無火食的處所安營建飯,不得轟動處所百姓,以免過早地走漏風聲。
卻見這欽差竟是韓元吉,見他上馬說道:“皮不愚、胡玉接旨。”世人儘皆跪下,隻見韓元吉展開聖旨,朗聲唸叨:“奉天承運,吾皇詔曰:皮不愚和胡玉二將任虞允文帳下正副總前鋒,齎賜寶劍兩口與你等二人。再賜皮不愚金背砍刀一把,鎮國弩弓臨時任使,不得破壞。再念諸位將領軍士撻伐勞苦,特賜禦酒八杯,以壯兵威將膽,平滅反國蠹寇,班師均賞。欽此。”
了海走到真機子近前,笑嘻嘻地唱個喏嘲道:“真機子道兄,幾天不見,倒真想得慌,不料你竟也能來帥營議戰事,實在令人驚詫僅見。”
這時隻見兩騎由北馳來,近時見是吳璘和李顯忠二將。兩人向虞允文道:“這些均是專選的兵士,虞元帥可還中意?”虞允文道:“很好。”然後五人放馬前去驗下兵勢。
皮不愚胡玉均道:“謝主隆恩,不敢有負聖望。”全場兵將皆俯身謝恩,聲若雷轟,另一人提著砍刀而來。幾人走近,奉上砍刀、巨弩。皮不鄙意那把金背砍刀長約四尺,渾體黃光刺眼,刃口如冰,分量少說亦有四五十斤,打造得圖紋古樸,邃密華光,心中喜極。胡玉和虞允文、韓元吉等人向他連聲道賀。
萬軍歡喝如雷。皮不愚飛落著地,揹負巨弓,跳到頓時,雄師遂始啟動。
公然不到子時,從安慶駛來大劃子隻近百艘。虞允文等人大喜,兵馬先進大船,劃子則裝運糧草。不近三個時候,五萬兵馬全數度太長江。長江岸邊,立著池州總兵、安慶知府和樅陽知縣等數名大小官員,齊來恭見虞允文等位將領,安排了一些酒食,又助些馬匹糧草。
虞允文與吳璘、李顯忠等人也曉得安慶知府在這不到一天的時候裡,難能備足五十艘大船,隻是想讓他火力辦,原能夠備辦二十艘,此次不辦五十艘也須備四十艘。
隻聽三聲炮響,緊後號角嗚嗚,陣容宏烈。皮不愚拿起那張巨弓,身形拔起,躍到兩丈多高的場牆上,手探箭囊,而後彎弓搭箭,將弓拉滿,麵向西北“颼”地射出。隻見一道流光映日,斜而高劃,瞬息間,已難目及。
這幾句話若鐵板地說出,當是暴虐。了海大駭大驚,暗罵這肥賊羽士忒是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