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孝宗朝間,群臣正議國事,忽一金國使臣來見。孝宗召之入殿。那特使道:“我大金國與彼國息戰兩年多,結為叔侄之誼彼國國泰物阜,高低昇平。現在西遼欲要鼓起,為捍此彼民安,故遣特臣來見宋帝陛下,本年事幣需提早貢至,以禦西遼和蒙古侵伐,保我兩國之安,此期為兩月所限,不得遲延。”
林大荃竟哭將起來,哽聲道:“啟奏萬歲,今有湖南峒民李金逆反反叛,擁賊寇七萬餘眾,涉及兩廣貴川諸省,賊軍說有神扶仙佐,刀槍不入,戰無不堪,官兵與之對戰兩次,皆死傷慘痛;另又有一富紳惡員,招兵買馬,勾搭金人與一外邦教會內鬨危眾,其女又自封為君,稱孤道寡,實乃膽小之極。微臣派兵剿之,不期那惡民有一幫武功高強的賊人幫護,甚難剿除,本地州府更不敢招惹,臣前後受牽,兵寡難敵,故倍道兼行麵見聖上,懇萬歲降旨兵,遂一一剿之,泯除大患。”
孝宗隻得喝聲:“實在無禮!將韓元吉趕出殿外!”眾侍衛呼啦一下,推得韓元吉出來,趕出宮殿。
趙眘一怔,道:“他不在那好好領兵守關,來此做甚。宣他進殿。”
那人又見這使加以譏弄,睚眥罵道:“狗番奴,爾國亦無幾日猖獗!”
趙眘聞言驚肝火道:“廢料!川陝兩地乃與金國和吐蕃接境,陣勢險要,為入宋疆之關隘,讓你統十萬重兵嚴把此關,竟能被一撮賊寇擊潰,更可氣的是你連一方惡紳都無可奈之,今後如何再能率兵兵戈,今另有顏麵來京見我,你可知罪!”
趙眘問道:”你不好生地率兵守關,來此做甚?
林大荃嚇得叩首如搗蒜,半聲不敢言語。
那使臣見孝宗彷彿膽怯,趾高氣揚說道:“如此最好,延耐久限但是誤怠軍機,當時歲幣貢得再多,也冇有效。”趙眘微一嘲笑,道:“朕不會讓你難堪。”接下寫了一張左券,然後蓋上玉璽,封了蠟,印上朱鈐,交與金使。那金使歡樂地拿了拜彆不題。
當時秦楚才與秦檜二奸已卒,唯韓侂冑一人於朝間使奸,雖權無秦檜之大,但甚得太上皇趙構之寵。這見韓元吉被逐,心中大喜,在一旁幸災樂禍。
一言未了,隻見從左列閃出一人,向那金使痛斥道:“爾等番賊,實乃欺人太過!這不是乘人之危,落井投石麼!爾等何時想發兵南下,敬請你便,我們大宋國雖偶遭小災,依是兵多將廣,糧草豐足,抵抗賊侵,綽綽不足。俗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大宋國此次更加軍民安盛,同仇敵愾。欲再撼我江山,已非昔年可比,與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