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鳳露了一絲苦笑,道:“多謝將軍承讚。‘曆深德劭’四字,確不敢居,‘韶齡女人’四字,更不敢當,唯有‘婦人’二字可當之無愧。我酒量極淺,三杯足儘,從不留量,亦從未幾飲。掃了諸位酒興,還請諒解。你們且飲,不必管我。”
刁玉妹天然清楚她現在所想,向雷海彪等人遞了個眼色。幾人不解,刁玉妹隻好用腿碰了她一下,笑道:“阮堂主,雷莊主有話要問你呢。”
阮金鳳登將醒轉,忙道:“啊?噢……是了。雷莊主說那人真不會死?”
接下又笑道:“你看,你看,我卻越扯越遠了。實在那人的武功的確分歧凡響,與聖教來言,並且是友非敵。當時阮掌門那天冇帶防身之物,險遭人妖毒手,幸是那人一掌擊退人妖,緩了阮掌門與池令主之危,思之景象,當是凶惡。我雷某在花甲之年,確是見那二人的絕妙武功,這六旬之齡亦算冇有虛度。雲蓋天教主與沈教主等人的武功,我卻冇福目見過,人家的招數使出來,咱悟也悟不透,以匪夷所思喻之,亦不為過。但是那人邊幅醜惡,我離得雖遠,但也能瞧清是滿臉的麻子,年紀好象有二三十歲。不知阮掌門的那位相公較此人功力何如?”
厲之心中一怔,暗道:“這三位原是金人,懸天峰新教主換任,江湖上大家皆知,這三人絕非是專來拜賀教主的,定有彆的所謀,隻是這刁玉妹在教中職品低下,人家不肯向她透露真相罷了。”又想到剋日聞聽彆人說金兵大肆南侵,陝省大散關聚兵強多,意欲攻破襄陽,直取本地。這三人來此,定是有的所行,和魔教暗中勾搭,外侵內鬨。
三人見問,本不想理睬,但礙於場境分歧,忽耳蒙得隻得淡淡答道:“此處雖鄰近我大金國境,而我們卻在中都,加上諸事繁紊,抽不開身,故此遲賀。”
除刁玉妹以外,餘人聞聽大覺愕訥,均想當今武林中,隻不過就七八位頂尖妙手,現在雲蓋天去了總教,公孫泰幾十年前便退隱江湖,至於少林神僧空遠,已成了活死人,閉關參佛,不睬武林之事。按春秋輩分來論,這幾人不管哪個也不成能是她丈夫,其夫武功既如此高強,在江湖上怎冇傳聞過?莫非是位彆邦的武林異士?
阮金鳳心想:“既已話出,乾脆替厲郎揚威一番,也要這些人勿小瞧了本女人。”想畢說道:“他就是中原武人。‘高人’二字尚可喻,這‘有望’二字不過喻得稍早些,他此後或答應成為威名四海的有望高人。他名叫厲之華,年紀不過有十8、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