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餘姐咬牙道:“刺死你這臭賊,把這裂唇衝至耳朵邊,我也可修得好!”
這美婦又道:“那就坐下先等一會,我頓時去取料來。”
正想著,隻見前麵帶路的丫環徑直走近,右手一掀石上垂下的藤蔓,卻從中顯出一個足以行人的通洞來。幾人行至洞尾,則聽前麵有水聲瀉鳴。出得洞來,更見一座雕樓峨然拔起,樓的擺佈兩側與前麵的假山呈半環之勢,匝護該樓,兩處斜石靠列,巍然兀挺,其上苔蘚斑斑,矮草綠然,中間均有一條粗泉瀉灑於石下之池。池麵寬約丈許,上架一橋從洞口直通樓門,橋上白石闌乾,雕老刻古。穿洞越橋,但見樓門兩側奇花簇簇,異草叢叢,均競香比妍。厲之華內心讚:“斯所建構,實乃彆出機杼。陌者乍至,唯見有麵前之怪石,何能料得石中有洞可通?如此匠心獨運,實為稀遇。”
那餘姐啐了一口,罵道:“這麻賊好生憊懶,我當初捆你時,又冇使強,你樂意讓捆,神情挺歡,想是你這淫賊內心當時在打老女人的主張。”說著,踢了他兩腳,又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把剪刀來。
那兩個丫環聽得驚詫,半晌才籲了一聲道:“人間竟有這等奇事?體貌變了猶奇,連聲音也能竄改,那更是奇極怪甚,豈不成活神仙了?論此說,那神藥門的阮掌門當要扮得更俊。”
厲之華憤罵道:“你這賴婦算甚麼東西?言語惡臭,臉孔可愛,從速給老子鬆綁,不然我可要惡罵你們了。”
厲之華見她真的拿剪刀來刺本身,嚇得當即躬身轉背,藏臉不迭。這時另三人忙地搶上,將他在椅上按實了。厲之華隻覺麵前利刃一閃,哢哢兩聲,接著吱吱又幾下,兩撇勁須已栽於地下。
那餘姐道:“冇有蜜斯的叮嚀,哪個敢擅把奇術私授於人?這些藥的配製之法我倆也不懂,唯蜜斯曉得一些,聽她說我們所學的易容之術,纔不過初入流派,若比起神藥門來,給人家提鞋也不配。人家不但會改輕易貌,並且連身形也會隨心應變,乃至嗓喉聲音,我們唯學了人家的非常之一。若說駐顏不衰,就連阮掌門也不能夠,不但要有獨特神妙的藥物,還更要具天下罕見的內功,打通體內各條經絡孔竅,需修心養性,戒欲斂嗔,再加上藥物合施,方得駐顏不衰。我倆唯會些塗脂施粉的薄技罷了,若真能變成現在你倆所見到的這副俊模樣,豈不神了?那也輪不到我倆來這操此活動,最起碼也要換成柳兒和荷香這兩個丫頭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