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婆子均笑道:“那是,那是。”
其他凶婦聽了,雖內心痛罵柳兒,適口上卻道:“柳女人所說不假,我等俗賤老貨怎敢與咱家仙姑比擬?在蜜斯麵前,咱還算小我?唯稍通些靈性罷了。蜜斯若生在前朝,就憑著仙容和聰明這兩樣,武則天那臭婆娘算個甚麼東西,蜜斯應是雷則天賦對。”
柳兒道:“當時我倒未曾瞧清,隻見他努得臉紅脖粗,半盞茶的工夫才撂下一條來,如個大長蟲似的堆盤在地上,若取直了,有李嫂的膀臂粗細。”
厲之華瞧得噁心憤慊之極,暗罵道:“這龜孫妮子如此年小便這麼奸惡暴虐,幸虧是個奴婢下人,如果出世於朱門闊第或長到三四十歲時,豈不吃人耶?”
雷碧潔道:“我剛纔練了一陣子工夫,懶得再動,就讓柳兒替我賞罷。”說罷,朝左邊幾個悍婆一呶嘴,猛見四個婆子“噌”地一聲穿出,如惡犬撲羊地欺近厲之華。先一個猛婆一記掃堂腿,把他掃倒在地,其他婆娘則迅把他按住,壓住了雙手雙腳。
荷香聽了內心痛罵:“這賤婢可愛,無怪是**所生,盜賊所養,生就的一副賤骨頭,針黹縫繡既是粗活,你卻來做嚐嚐?怎不替好人死的,活得感冒敗俗,丟人現世。”
雷碧潔嘲笑一聲道:“客人來了,不賜些東西,怎是待客之道,黃金二十,好縱情養傷。”
雷碧潔大悅,歡然道:“你這死丫頭倒會阿諛,不過說的也是,隻可惜我們都是些臭女人。”
五鞭以後,厲之華雖痛入骨徹,但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雷碧潔手一揮,讓惡柳兒停手。柳兒不解,呼呼喘氣道:“蜜斯,還不敷數哩。”雷碧潔道:“你曉甚麼,把這醜人的嘴布拿出,本蜜斯要問話,這小子倒挺讓人佩服。”
雷碧潔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彆說這些了,究竟如何玩,還需你說清。”
這金鞭純係金絲與人絞成,分量沉重,質裡韌固,若抽到關鍵之處,三兩鞭就冇了命在。這鞭雖是抽在厲之華的臀部上,也有痛人慾死的結果。柳兒恨他三番兩次地對本身欺侮譏罵,以是動手甚狠,不下兩鞭,便已血透。厲之華痛得汗珠滾落,腑臟癢,原感覺雷碧潔真會賞些金銀與他,如何措置這筆金銀,倒甚難堪,不料人家賞得並非是金錠元寶等物,以是也不需推讓。現在才如夢方醒,曉得荷香此女並非守財之奴也。厲之華悲忿之極,想到自從崑崙回到中土以來,所跡處,蕭灑遄飛,受人頌愛,哪曾料得本日有此一著?不由肉痛滴淚,對雷碧潔、柳兒等人恨極,此後若能體複原初……